此時,攝政王府的花廳。

一名穿著金色袍子的老頭子正坐在黃梨花木太師椅上品茶,不是藥無機是誰?

當司空夜踏入花廳的門檻時,藥無機忽然將手中的茶盞丟向司空夜。

動作是又快又狠,那茶盞飛速的朝著司空夜而去,竟然是保持著一種平行的姿態,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拖著茶盞,茶盞上面的茶蓋都蓋得穩穩妥妥,裡面的茶水竟然沒有飛濺出來一滴。

當那茶盞快要砸在司空夜的身上時,只見他大手一揮,便牢牢的抓住了茶盞。

藥無機見司空夜接住了茶盞,無趣的撇了撇嘴,“哼,你的功夫又見長了。”

“前輩。”絲毫也不因為藥無機那不算友好的態度而生氣,司空夜淡淡一笑打了招呼。

親自走到藥無機的面前,司空夜將手裡面的茶盞放在了他面前的小桌上,然後才向站著門口的福伯說道,“福伯,去將府上的桑落酒備上一壺來。”

一聽有酒喝,藥無機原本有些冷硬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些。

“別以為你給我酒喝,我就會原諒你。”藥無機冷哼一聲說道。

司空夜靜默了一下,他緩步走到藥無機對面的位置落座,然後望著藥無機說道,“想必前輩已經見過歌兒了。”

“歌兒?”藥無機唇角的諷刺笑意更加深刻了,“她是鳳天歌還是舞兒,你不是很清楚嗎?為什麼要稱她為歌兒。”

“歌兒已經忘記了她是舞兒,她現在只是鳳天歌,前輩,這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司空夜緩聲說道,那深沉如海的眼底竟然是閃過了一道悲傷的光芒,那麼清晰,那麼徹底。

“所以你封印了她的記憶對嗎?”提起這個,藥無機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望著司空夜的眼神也是冰冷如刀,“你真的是為舞兒好嗎?若是為她好,你應該知道舞兒的性格,萬事她都不喜歡別人替她做決定!你擅自封印了她的記憶,讓她忘記自己本來是誰,忘記了所有人也包括你!其實就是為了你自己吧,你怕她記得你,你怕她不原諒你,遠離你,你才自私的封印了她的記憶!對嗎?!”

原本還算平穩的語氣說到了最後,已經差不多變成了壓抑的怒吼。

藥無機的眼神也染上了一絲悲切。

“就算歌兒恢複了記憶,她也無法遠離我。”司空夜的薄唇微微翹起,沉沉的雙眸注視著藥無機,“前輩莫不是忘了,我和她之間,還有陌陌。有陌陌在,她和我之間的關系便是永遠也無法割捨!”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無形的勁風便朝著他掠來。

眨眼間的功夫,藥無機已經沖原地消失,瞬間移到了司空夜的面前來,手中不知何時握上了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此時,那匕首的尖端正牢牢的對著司空夜的咽喉。

司空夜依然目光沉寂的望著藥無機,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也不躲不閃,任憑自己的命門被他掌控。

只需藥無機拿著匕首用力的往前一戳,他的咽喉就會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