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近朝的火氣還不小,看來這次張婆子打何小棠真的把張近朝惹急眼了。

張近朝再次跟張婆子甩臉時,張婆子沒有啃聲,抬起頭瞅了一眼張近朝,又數起銀子。

這十兩銀子都快被數爛了,可是張婆子以此為樂趣,自己能把自己數的前仰後合。

“娘你咋才給這點銀子啊,何小棠好不容易賺回來的,又被你打一頓。”

張近朝說著便上前到他孃的銀子堆裡抓了一大把。

“趕緊給我放那,她賺銀子回來應該的,吃咱住咱的不需要銀子嗎?我辛辛苦苦說成一樁婚事才給我幾十文錢,容易嗎?你咋不為你娘想想呢,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張婆子一面說著,一面把那淚嘩嘩的往外流,眼睛卻瞟著張近朝手中那一大把碎銀子。

她也不伸手搶,只是不停地哭,哭聲越來越大。

“我的命好苦啊,兒子不要我了,都說養兒防老,可我…唉”

張近朝看他娘哭那樣裝的還挺像。

“不就是拿了些銀子嗎?”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在心裡嘀咕地說著。

張近朝把手裡的銀子往炕上一摔,轉身走了。

張婆子見銀子回來,立刻不哭了,還輕輕地哼了一聲,好像在說“哼,想跟我鬥”。

關鍵這是張婆子的兒子啊,不是什麼宮女爭寵,張婆子吝嗇的連兒子都不放過。

她的算計不像是單純的農家女,而像在深宮大院呆過,只有在那是非之地受過鍛煉的人才會這般算計。

張近朝回到二人的屋子後,眼瞧著何小棠睡得很安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剛剛是想給何小棠出氣的,誰知道她娘會上演苦肉計,當兒子的看娘把自己撫養大也不容易,要不就非得跟張婆子細細算計一番。

張近朝把那幾文錢輕輕的放在何小棠枕頭底下,這個姿勢裡何小棠的臉很近。再次發現何小棠因為疼痛而哭,留下的淚痕。

張近朝好像親吻上去,所以保持那麼近的距離好久。直到何小棠不知道做社麼夢而動了一下,才讓張近朝回過神。

張近朝直起身子,拍拍何小棠蓋著的被,又整理那空隙處,讓被子蓋的嚴嚴實實才離開屋子。

何小棠在夢中夢到這一幕,那閉著眼睛睡覺的何小棠,好像睜眼睛睡覺時的,所以的事情都記得特別清晰。

醒後,何小棠先緩緩挪動受傷的身子,然後將佝僂的身子直了直,拿出放在被子裡暖呼呼的手。

然後把手伸向枕頭底下,這一切好像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輕車熟路拿到銀子後,雙手捧著銀子。

何小棠不禁又哭起來,看著那幾文錢的銀子,想起了城裡的司徒明。

穿越之後唯獨一人沒打罵過何小棠,那就是司徒明,其他身邊的人似乎都是她的敵人。

何小棠根本沒招惹敵人,他們卻像公雞似的,何小棠又像只受氣的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