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夜,連風吹草動似乎都能聽到,二人一宿無話。

到次日,何小棠謊說上山砍柴,其實去找司徒明瞭。待何小棠來到酒樓,聽下人說司徒明還沒起床,趕緊催促小二叫醒。

“何姑娘我們掌櫃的說即便天塌下來也不要打擾他睡懶覺,我們也知道您是司徒公子貴客,可是被他罵的滋味不好受啊。”小二向何小棠抱怨道。

還一個勁的抱拳點頭請罪,示意體諒體諒做下人的不易。

“你家公子還會罵人?”

“當然了,不但會罵人,氣急敗壞之時還打人呢。不但打我們男下人,連丫鬟犯錯也挨板子。記得有次一個丫鬟不小心打碎了公子收藏多年瓷盤,被臭了二十多鞭子。等掀開後背看時,一道道血淋林的口子。”

下人控訴完張近朝的惡行,還嘖嘖兩聲,加重對張近朝的詆毀。

“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何姑娘你可別往心裡去,我只是跟你先聊天而已,千萬別跟我家公子說這話。要知道是從我耳朵傳出去,不得打死我啊。”

“啊,知道了,放心好了,我從小就不是個多嘴得長舌婦。我也不為難你了,我自己上樓找去。”

何小棠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二樓,當當當敲了幾聲。

“哪個不長眼睛的沒看見我休息嗎?趕緊給我滾回樓下。”

“是張家的,司徒公子勞駕您老人家出來一下好嗎?”

司徒明一聽,這不是何姑娘嗎?唉都怪自己說話無分寸,大清早的罵人家。

司徒明後悔來卻不及了,說出去的話無法收回。只好賠笑道:“何姑娘是你啊,對不住了,我以為是我家下人呢?”

“下人怎麼了,下人就是豬狗。別跟你隔著牆說了,你寫紙條限我三日之內必須來,有什麼事嗎?”

“嗯是有事,不過要等我起來再說。你先到樓下包間裡等我,這就下去。”

何小棠沒有答應便往樓下走去。

一面走一面嘀咕:敢情司徒明平日裡跟我聊天那灑脫都是裝的啊,裝的還真像,我咋沒看出來。不過早就猜到他是這種人,當時我就在想這麼有錢還這麼平易近人,人世間還有此物嗎?看來就剩司徒明一個人。沒想到司徒明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一會要跟他說明白。

不一會兒,張近朝穿的堂堂正正便走下來見何小棠,在何小棠對面坐下,剛要開口只聽何小棠在那邊挖苦。

“我說張公子,如今成為能大把賺銀子的高手就瞧不起人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毛病。不過呢有毛病改正還是好孩子。”

“那還不是因為你沒早來過,這是第一次,所以見到了我的真面目?”

司徒明心裡這麼香的,但是哪敢說出口。

“你誤會了何姑娘,下人還是要管的。我每月給他們發那麼多銀兩,不開心時罵幾句解解悶還是可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