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靠到張近朝身邊,張近朝就聞到玫瑰花味,好聞的,宛如在花叢中。

看何小棠的面龐,百裡泛著紅潤,濕潤潤的紅唇,惹人想多看幾眼。

跟剛才那手指甲裡都是泥巴的髒女判若兩人。只不過這身衣服遜色不少,倘若換件新花色錦緞衣服。

何小棠走在大街小巷,還是惹人眼的。

“又怎麼了?嘟囔個臉蛋?”

“沒事,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別人說話。你寫你的字,我呢在你房間裡打掃,避避門外那個不講理的人。”

“行,不過你去把梳子拿來,我幫你把頭發梳上。那麼亂看著心煩。”

張近朝並沒有故意找茬,他身為讀書人,還有些潔癖。那就是眼裡不能有沙子,看到啥東西淩亂就會親自整理。

擺放整齊後,才安心做下件事。張近朝的被褥和衣物,整理的很齊,比何小棠的還要整潔。

張近朝看著何小棠的亂發,心裡非常不舒服,哪還有心情讀書?

所以叫何小棠去拿梳子,此時男女之間已無界限,張近朝就是想把何小棠弄的幹淨利索,呈現在眼前。

倘若有一套新衣,恨不得讓何小棠換上,穿上新衣不枉費洗兩遍澡。

那可真是煥然一新,誰不喜歡這種感覺呢。

“什麼,讓我拿梳子要給我梳頭。太恐怖了,男女之間怎麼會有這等事?從來沒人給我梳過頭呢?”何小棠在心裡嘀咕道,所以對張近朝說。

“多謝相公的一番好意,小女子心領了,至於梳頭我還是自己梳吧。”

“去拿,別廢話。”張近朝低頭看著書,對何小棠說到。

“好好說唄,發什麼火溫柔點不行嗎?”何小棠哼到,轉身離開書房,去拿梳子了。

不時,何小棠拿著梳子,靜悄悄回來了。

把梳子遞給張近朝,張近朝讓何小棠轉身背對著他,然後給何小棠梳頭。

何小棠沒覺得舒服只覺別扭。一個大男人喜歡給女孩子梳頭,跟那個人說,別人都得驚的張大嘴巴。

不過張近朝梳頭的力度剛好,何小棠站在那舒服的要睡著了,忽悠忽悠地犯困。

迷迷糊糊中,何小棠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爹,她已經忘記爹的模樣。

一雙大手握著一雙小手,在路上走著男人的身影高大無比。女兒的身影顯得弱小,完全被龐大的身體保護著。

那種溫暖的感覺,何小棠從未體領略過,好想撲在人的懷裡撒嬌睡個安穩覺。

無憂無慮的等待天明,不用幹重活,可以去學堂。

張近朝看著給何小棠梳理後的頭發,很滿意,抿嘴一笑,又細細觀賞一番。

“梳好了。”張近朝放下梳子,對著何小棠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