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何小棠獨自在山上砍柴,更覺烈日難挨。左一把汗,又一把汗。鐮刀還不快,磨得手起了血泡。

一碰鐮刀就疼,疼的時候只好強忍著。咬緊牙關,告訴自己砍不上五十捆柴就要被張婆子毒打。所以一定要砍上五十捆。

雖然血泡接觸鐮刀的地方磨得慌,但是何小棠逼迫自己,一下又一下的砍柴。

何小棠想在意志上戰勝困難,她知道所有問題都是想法在作怪。

午時已到,何小棠數了數砍的柴,還不到二十捆。

頓時愁上心頭,哀聲連連。砍柴已經累的渾身無力,回家還要被張婆子打罵。

想到這,比身體上的勞累還痛苦。

何小棠用繩子困了三捆柴,放在後背,吃力的背起。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家走,越來越感覺四肢無力。走了一時,模模糊糊的村莊浮現在眼前。

何小棠眉頭開始皺了起來,“怎麼辦啊,怎麼辦?一會到家,那個老妖婆又要打我了。”

一邊想著捱揍,一邊看著手上的血泡,那種心情無人能理解。

還是走到了家,進了大門,把柴立在門。

只聽張婆子那邊問道:“死丫頭,怎麼才三捆,我不告訴你砍五十捆嗎?”

“娘,我是砍了五十捆啊,可是太重了,拿不回來。我得一趟一趟的往家抗啊。”

何小棠看著張婆子怒色的皺紋的臉,只好先撒謊。

“你要是偷懶,等著瞧。今天做點好吃的,別老是土豆白菜,你能吃的下去。我這老人可不比你們年輕人。這還用我說嗎?適當的改善下夥食,記住了。”

“嗯,記住了。”何小棠說完,脫下幹活的髒衣服,趕忙去柴房做飯,算是逃過一劫。

張近朝在書房假裝看著書,看到何小棠揹著柴回來,把背壓的快彎到了地上。

那麼嬌小的身子,背這麼重的東西。張近朝看在眼裡,還有些異樣的感覺。

張近朝聽到張婆子和何小棠的話語,原來每天讓何小棠砍這麼多柴。

心想:我一個男子漢,也砍不上那麼多吧,我娘心也太狠了。要不我在家閑著也無聊,整天讀書發悶,去山裡呼吸下新鮮空氣,清爽清爽身子也不錯。

何小棠還在柴房忙活著淘米,刷鍋,洗菜,這邊感覺背後來個人。嚇得心咯噔一下,回頭一看是張近朝。

“嚇死我了,最怕做飯時,背後來人。走路大點聲可好?別弄的像鬼神似的。”

“看你那披頭散發樣,才像鬼神。臉上一塊黑一塊白,跟個小鬼似的。”

何小棠用髒手擦汗,難免會在臉上留下痕跡。頭發也是背亂枝刮的,樹葉在留在上面。

“別在那笑我了,沒看我忙著呢嗎?你娘還要吃肉,土豆白菜有什麼不好。人老了多吃肉才不好,老饞貓。”何小棠哼到。

“你說什麼?說我娘是老饞貓?”張近朝轉過何小棠忙碌的身子。

“我哪敢說,你耳朵不好使,聽錯了。”何小棠趕緊解釋到,真後悔沒經過大腦說出這話。

何小棠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可不能說了。張近朝那個書呆子,當然向著他娘,要是告訴他娘,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