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等我,下次進城就把選單做好了給你送來……。”何小棠退著步,跟掌櫃的說。

“近朝兄?”張近朝被這聲給叫住了,停下來,放開何小棠。

“咦,司徒兄,怎麼是你?”張近朝疑惑的問道。

“哈哈,這就是我家的酒樓,快來坐,屋裡聊。”說著,引著兩位來到包間。

“我說怎麼看著這位姑娘眼熟,原來上次在街上看到你,你領著的便是這位。哎,這記性。”司徒明一面說,一面給二位倒茶,還叫店小二上了一大桌子菜。

“司徒兄,不用那麼客氣,這家就是你開的酒樓,氣派中不失雅緻。”

“近朝兄誇獎了,不要只顧著吃,你也說幾句吧,剛才那股賣選單,伶牙俐齒的勁兒哪去了?”

“司徒兄不要和我表妹一般見識,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

“這是你表妹啊?近朝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看那個選單的主意非常好,讓我們茶樓在點菜上節約大部分時間”

“別聽她胡扯了,她能有什麼好主意。”

何小棠被張近朝在這麼多人面前教訓,丟了顏面,頭都快低到菜碗裡了,當著張近朝的面也不敢虛張聲勢的談生意,怕被罵。

飯畢,司徒明送何小棠和張近朝出門時,還包了一包銀子遞給何小棠,何小棠再三拒絕,但司徒明說什麼也要何小棠收下。

告訴她,最近哪天有時間,再去做幾個選單送到茶樓裡,這個錢只是買紙和筆,不要多想。

何小棠第一次收到這麼多錢,頓時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強忍住興奮,揮手向司徒明告別。

回家的路上,張近朝沒給何小棠一點好臉色看。

“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讓你做小商販,你怎麼就是不聽,我一個堂堂正正的讀書人,怎麼會娶一個小商販做娘子,你要再給我丟人,別怪我休了你。”

何小棠狡辯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不是為了這個家好嗎,就是想多掙些錢,補貼家用,有錯嗎?”

“女流之輩,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即可,最後警告你一遍”

“滿口的女流之輩,你們男人就是好東西嗎?一個個都是偽君子,相公,不要生氣了,諾,給你銀子。”

“我要你的銀子,開什麼玩笑,堂堂男子汗,花女人的銀子,這不成了千古笑話。”

“相公,咱兩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麼客氣,收下吧,多買些書,對你進舉也有幫助啊。”

“算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何小棠就想聽到張近朝這麼說,因為壓根不想把辛辛苦苦掙得錢給任何人,還想攢起來,越多越好,這樣就能把自己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