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沒人做,張婆子隨便吃了一口,張近朝和何小棠什麼也沒吃。

夜幕降臨,張近朝才回何小棠的房間,正眼沒瞧何小棠一眼。

已經深夜,張近朝睡意朦朧中,聽到呻吟聲,原來何小棠的傷太痛了,睡夢中還在疼,抑制不住呻吟出來。

張近朝有點過意不去,下了床,取藥來到何小棠身邊,他沒有搖醒熟睡的何小棠,直接掀開被子,掀開何小棠的衣服,動作極其粗魯。

張近朝掀開衣服一看,腰部以下和臀部被打得有些青腫,他皺眉,難道自己太用力了?

從小到大,張近朝都沒有被任何人打過,當然他也沒打過別人,沒想到,他第一次打的人卻是自己的娘子,懊悔不已。

心理安慰自己道:誰讓她亂動東西,活該,這次教訓後,下次就不敢了。

何小棠微閉眼睛,對於張近朝的關心,可沒前幾日那種感激之情,在心裡痛恨張近朝。

難道在張近朝心裡,連小雞小狗都不如,只是不小心弄髒了書,就挨大板。平日為了討他歡心,菜做他愛吃的,像僕人一樣伺候,都換不來憐憫之心。

想到這,何小棠心灰意冷,從今以後,也不想博取任何人的同情,凡事靠自己。

何小棠一動不動地等著張近朝上完藥後,睡著了,夢中也是淚流滿面的樣子。

何小棠醒來已近午時,納悶怎麼張婆子沒叫她,這時,張近朝端著一碗粥走進來,放在床邊。

原來張近朝在張婆子喊何小棠之前,便先一步告訴他娘,何小棠昨天被打的昏死過去,還特意誇大傷情,張婆子也沒什麼可說的,想到何小棠最近總被捱打,受的傷也挺重的,也就算了。

何小棠背部受傷,只能趴在床上,張近朝端來的粥,倘若擺在那,夠不到。

張近朝只好拿著勺,一口一口的喂,還用嘴吹,怕燙著。

何小棠開始疑惑,“這個偽君子還真是無從捉摸,一會打我,一會哄,猜不透到底怎麼想的。”

經過一日調養,已無大礙,就算有大礙,也得忍著疼痛幹活,跟張近朝的話語少了,也不像往常一樣拼命的夾菜,現在也不夾了,默默的低頭吃。

晚上回房間,依然閉口不言,張近朝心想:冷冰冰的,還真沒有熱乎乎好,哪怕是說句廢話也行啊。但何小棠這次下定決心,絕不先開口,要說也等著張近朝先說。

“我說,你怎麼還不去給我打洗腳水?”張近朝命令的語氣說。

何小棠像沒聽見一樣,躺在床上裝睡。

“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我看你是裝睡吧。”說著,上前拉下何小棠的被子,沒想到何小棠只穿件紅肚兜。

“偽君子,你幹嘛?又要非禮我?”何小棠迅速蓋上被子。

張近朝雖然遭到何小棠的辱罵,但何小棠開口說話了,暗地裡還是高興的。

“非禮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再不去打水,我扒你褲子。”

“你個滿腦淫穢的偽君子,我記住你了。”

何小棠嘴上出了氣,但真的不想讓張近朝胡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