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絲發現了一點, 她對寧柯帶有著天然的惡意, 這份惡意在知道寧柯是管理員後越發顯露, 好像多出了一個藉口, 她可以有理由地去欺負寧柯。

寧柯給她雨傘的時候徐小絲看著對方淋雨並沒有過多的愧疚之心, 如果是別人這樣做她肯定會主動提起兩人一起撐傘的。

雨中漫步回到小區, 寧柯比她走的快, 徐小絲在一樓的地上看到有人踩下的水痕。

尷尬的是,她進了門後在電梯門口看到同樣等電梯的寧柯,電梯停在五樓的位置不動。

寧柯頭發濕淋淋的,平時捲曲蓬鬆的頭發貼在臉上, 白皙的膚色讓徐小絲想起水鬼。

亂七八糟的鬼怪雜談混在腦袋裡,徐小絲隱約記得有的水鬼只會出現在雨天, 拉那些路過的人成為自己戰利品,寧柯現在就很像水鬼, 不過是那種狼狽的。

徐小絲看到寧柯狼狽之後心情就變得非常不錯,把收起的傘給他, “傘還你。”

寧柯看了徐小絲一眼,收過他的傘。

“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你都知道嗎?”徐小絲抱胸靠在牆壁, 剛剛寧柯說了他是來慶祝的, 那麼多少應該是知道她和羅星言發生了什麼。

“不是, ”寧柯搖頭, 看到徐小絲一臉質疑的神情,“我是從你的反應中知道結果的,如果你答應了羅星言, 那麼今天晚上不該是獨自回來。”

“如果我答應了呢?”徐小絲挑眉,看到寧柯眼中的動搖。

電梯終於從五樓開始往下降,數字從五倒數到一,電梯門開啟。

“如果我答應了呢?”徐小絲又問了一遍,“至少是不慶祝是嗎?”

“你應該答應羅星言的,”寧柯說,“這樣才對。”

徐小絲點點頭,“按道理是這樣說沒錯。”

“但是你沒有答應,我現在很高興,”寧柯說,“比遊戲he更高興。”

他還是這麼誠實徐小絲都有點意外,她以為寧柯多少會保留一些。

那麼寧柯為什麼會和她冷戰呢?這就成了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了,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的期望在進行他到底在動搖什麼。

“你最近一直在避開我吧?”徐小絲問,“為什麼?”

寧柯終於開始緊張,這是觸及到他內心的問題,但是就像他之前說的,他不會對徐小絲說謊,所以他還是回答了。

“我不知道我要什麼。”

這種類似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的哲學問題讓徐小絲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她疑惑地看向寧柯。

“我想要佔用你的時間,”寧柯說這些話時帶著一些猶豫,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用詞準確不準確,而不是他對自己所說的內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地方,“佔據你的思維,我還想得到你。”

原本還一臉迷惑的徐小絲表情僵在臉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寧柯,她一度以為寧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能外語學多了就容易母語錯亂。

“這是不對的,”寧柯說,表情非常誠懇,“我會改。”

“是不太對,”徐小絲現在看寧柯又想起那些水鬼怪談,慫了起來,“你加油改。”

“我會努力的。”寧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