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

寧詩依依不捨的與張遠分開,又回到了寧啟學的手中,寧啟學牽著寧詩的手掌,緩步的朝著張遠走來。

那身火紅的衣裳,裝點著無數燈火下的金光,迎著璀璨的陽光,讓人不敢直視。

一顰一笑,如山川河流,寧靜又充滿了詩意,踏著清波,逐漸走入張遠的心房。

山河顛倒,日月變疊,萬家燈火,點亮了星光下的那一抹紅妝。

萬物靜澀,叢中忽有蟬鳴與娃叫聲傳來,少年撐著船篙,微風洗禮了他的疲倦。

“還傻愣著。”寧啟學皺了皺眉,託舉在張遠面前。

張遠回過神來,望著寧啟學幽怨的目光,靦腆的接過了寧詩的柔荑,寧啟學的手掌微微顫抖,想要抓緊,卻又無奈的鬆開。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是讓我知道你對我女兒不好,別管你是什麼立遠集團還是安格公司,我一樣不放在眼裡。”寧啟學湊在張遠的耳邊,小聲道。

“爸,你沒有機會了。”張遠嘴唇輕動,似乎連聲音都沒發出來,但也讓寧啟學老臉接連抽搐了幾下。

十幾米的走廊,寧詩暗暗的拖了一下步伐,輕輕拽了一下張遠的衣襟,悄聲道:“我爸剛才跟你說了啥?”

“他說……”張遠笑了笑,“總算把你嫁出去了。”

“不可能。”

寧詩聰慧到無法想象,一眼就識破了張遠的漏洞:“我剛才分明看到他說了很多,你這才幾個字啊。”

張遠想了想,道:“他還說,男人當家才是天經地義,別看在是他女兒的份上,就網開一面,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只管告訴他,他來做主。”

撅起嘴,寧詩憤憤不平,張手欲打。

婚禮的主持人驚愕莫名,他還在問新娘願不願意,結果就見到了這樣的場面,難不成要搞砸了?

張遠握住空中的小手,另一隻手輕輕一挽,把寧詩推向懷中,徑直的親了下去。

飛速的眨眼,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哪怕經歷過數次相同的情景,寧詩依然措手不及。

“願不願意,沒有意義,哪怕是她不願意,這個媳婦我也娶定了!我說的!”張遠抱起寧詩,直接朝著臺下走去,留下主持人一人呆站在臺上。

“這叫什麼事啊。”

“放開我。”寧詩扭扭捏捏的想要竄下來,“別以為你這樣就想矇混過關,剛才的事還沒完。”

“別動。”

張遠狠狠的抓住寧詩的腰肢,卻沒有像上次一樣放開,距離上次這麼抱著她的時候,還是在那次面試失敗的情況之下。

寧詩停了下來,小腦袋埋在張遠的懷中,不敢看周遭眾人的目光,並且狠狠咬了一口張遠的胸膛,以此發洩心中的不滿。

“嘶,你是屬狗的吧。”張遠倒吸了一口涼氣。

用力。

“老婆,我錯了。”

再用力。

“要死,要死,要死,你快鬆口。”張遠疼得齜牙咧嘴,胸前泛著血絲,但依然不肯鬆手。

“老實交代,我爸到底說了什麼!”寧詩悶悶道,固執的要命。

“他說,這一輩子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嫁給我,那是我的福氣,希望我好好珍惜,不要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張遠淡淡道。

“那你為什麼不直說?”

張遠白了一眼:“我不得要面子啊,作為一個男人,我哪說得出那麼肉麻的話?”

“那你現在又為什麼願意說了?”

“因為你現在嫁給了我,我不想對你說謊,只是在說心裡話而已。”張遠抱了一會,手有點麻了,不禁道,“你該減肥了,比上次抱起來重多了。”

“別別別,老婆,我錯了,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