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督主可能不信,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在這裡化形的,我……我真的出不去……”婧娘解釋道。

“這麼說,你還是想去宮裡隨你那個淑妃主子去?”喬良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是,我是被人捉到宮裡來的,我根本做不了主!”婧娘焦急的解釋道。“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在宮裡待著,可是我跑不出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虞家沒有半點關系!你跟虞家有仇跟我有什麼關系呀!你就算要殺,也是殺虞家的人,和我有什麼關系,幹嘛來殺我?”

哇,終於能說話了,終於能將憋在心裡將近一個多月的話給說出來了,小兔子心裡那叫一個爽!

她和虞家沒關系,沒半點關系!要報仇也不該針對她。對,就是這樣的!他報仇和自己有什麼關系,憑什麼要張口閉口都是一個虞家虞家的,她真的和虞家沒有半點關繫好不?

以前她是一個兔子的身份,不能說話、講不了話也就只能是啞巴吃黃連般的自己認了,現在她既然化了形,那就應該將這件事說清楚,別到時候某人有事沒事的總愛拿一些不相關的事情來讓她接著背鍋,還不停的拿自己撒氣!

“說完了?”喬良找了個凳子,不慌不忙的聽著,等婧娘吐槽完畢後又喘了好幾口氣之後才氣定神閑的悠悠開口。不過喬良面上雖然是表現的平靜,但是這內心早就已經不知道翻騰多少回了。

這個小東西怎麼知道自己和虞家有仇他真的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喬良懷疑道。應該不至於吧?就目前而言就算是朝中那些要為虞家求情的人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此事是東廠跋扈,而且又是九皇子被別的對手給盯上了才至如此。

就連東廠都沒人知道他和虞家有私仇,但是這個小東西怎麼知道?

喬良想著,似乎也只有自己在它面前張口閉口便是虞家,被這個小東西給聽了去,又或者是小東西目睹了淑妃和九皇子的事胡謅猜的。

又或者是妖物就是妖物,有什麼別人法子也說不定呢?

喬良想到這裡稍微的打了個寒戰,心想著這些日子自己將那個小東西當成平常沒有靈性的小東西來養根本就是沒有過任何防備,現在仔細算起來,真的只怕是很多東西都被它已經給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尤其是自己懂藝醫術的事情,再加上第一日帶這個小東西回府的時候就遇見了表妹,若是讓有心人將這二者聯系起來自己的身份被挖出來還算小事,萬一此事連累了表妹……

喬良真的是越想越驚心,心裡想著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在身邊養了這麼一個禍害出來!

但是喬良轉念一想,就又覺得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不應該慌亂不然會讓自己在對手面前落了下乘,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也不能被這個小東西的激將法給騙了!

“虞家?虞家已除,再沒攔本督路之人,本督為何要遷怒於你?”喬良陰陽怪氣的說道,“小東西,你可別以為如此說本督就會放了你!”

知道了他那麼多的秘密,想走?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呀……”婧娘委屈道。

“你這還叫做什麼都沒說?”喬良看著眼前這個自我感覺委屈到不行的女子,心裡暗嘆一句這個小東西好在沒留在宮裡,不然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還不得在後宮裡爭一爭?再加上她本就是妖物,再略施小計還不得把皇上的洗白給籠絡過去?

若真是如此,東廠的日子才算是到頭了呢?

“那你要我怎麼說”婧娘道,“被人抓到人間來也不能全怪我啊……”

“那還能怪本督?哼,你方才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本督放你走?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喬良不想再和眼前這個女子再胡攪蠻纏什麼,直接道。“就算你真動用什麼妖術,本督的東廠養的也不是一群酒囊飯袋!”

“我沒有想走啊?”婧娘垂手道,她現在沒地方能去,根本走不了好不?她剛剛鬧騰那麼久不就是想求這個死太監收留?

現在他說不會放自己走,她應該說什麼_

“你不想走?”喬良似乎有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反正不會放我走,那我還走什麼”婧娘反問道。“督主,我的名字叫妧婧,在家中兄長們都喚我婧娘,若是督主不嫌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