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就知道耍貧嘴!”喬良無奈道。

看著婧娘身上的傷口喬良總覺得的十分刺眼,又想起剛剛她那一副要上前去和那個刺客要拼命的樣子也算不得作假。只不過她的這幅做派確實令人懷疑,一個能來去自如的妖精竟然要淪落到搬起凳子和刺客拼命的地步?

可是她若是不想救自己的話大可一走了之,又何必要多此一舉?

“督主,你怎麼又這麼打量著我?這次來殺你的刺客可真的和我沒關系!反正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真的只是聽說你病了才回來看你的。”婧娘靠在喬良的肩膀上說道。

“大膽!”

看見這個莫名出現的女子竟然靠在了自家督主受傷的手臂上張公公厲聲呵斥道。

哼!

婧娘見張公公如此剛要反駁又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幅樣子確實不是自己以往的模樣。還是算了吧,她現在這幅樣子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勾引人的感覺。她可不能自己來開這個頭讓別人都以為這個死太監是好女色的。

這個死太監位高權重,如果讓那些想要巴結他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之後大家爭先恐後的來送美人兒過來,那個死太監又萬一把持不住將人收下到時候她找誰哭去。

“公公息怒,是奴婢失態,實在是我家大人有事請求,奴婢這才不擇手段……奴婢真的不知……不知喬督主是一個如此剛正不阿之人。”婧娘裝作被張公公嚇到的樣子連忙松開喬良,自己退到了一邊。

剛正不阿?她還真敢編!喬良本打算讓婧娘多裝一會兒,只是剛才婧娘也有受傷,明明是喬良身上的傷口既多且重,可是率先昏倒的卻是婧娘。

大夫沒一會兒就到了,但是卻只是給喬良一個人處理了傷口,至於已經變換容貌的婧娘,現在也已經早早的讓人將她給扶到旁邊的榻而已。

喬良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也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包紮之後喬良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和躺在床榻上的婧娘。

喬良將手搭在婧孃的腕上,脈搏倒還有力,但是這脈象確實不像是人的,這若是讓大夫察覺了還不壞事?既然尋常大夫不能為這個小東西療傷,這件事就又落到了喬良的身上。

婧娘身上有好幾道傷口,其中有一道比較嚴重的是在肩上。喬良手裡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金瘡藥卻遲遲的不敢動手。

雖然他明知道婧娘並非人類,但現在她確實是一個女子,他怎麼能輕易的去瞧女子的身子?尤其還是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她現在還昏迷著,他豈不是乘人之危?可是這個小東西已經昏迷了,再不救只怕是要有生命危險。喬良萬分糾結的將手停在了婧孃的衣帶旁,終於他的手還是僵在了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或許是婧娘因為傷口的疼使得她即便在昏迷之中也沒有忍住哼唧一兩聲。他這是在糾結些什麼?婧娘皺著眉頭的面容再次將喬良從糾結拉回了現實。

眼看著這個小東西生命垂危,他竟然還在注意這些有的沒的?救人兔子)要緊,喬良的手終於攥住了婧孃的衣帶準備將婧孃的衣裳稍稍的揭開一點露出肩膀。

“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喬良聽到了身後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慌忙的縮回手去後他便看見明紹搖著扇子站在他的身後。

“你這妖物,竟然擅闖本督的屋子?”喬良興師問罪道,但是一想到剛剛他要解婧娘衣服的那一幕也不知道明紹是否看到的時候他就莫名心虛。

“在下身邊的婢女在督主這兒,督主倒是猜猜明紹今日是為何而來?”明紹將目光移到躺在榻上皺著沒有的婧娘道。

“什麼婢女?她分明就是本督養在屋子裡的小東西。”喬良用理直氣壯的的語氣掩飾著他的底氣不足。

明紹無奈的笑笑,倒也沒和喬良爭辯什麼,只見他將扇子收起,一道道透明的水光從扇子之中傾瀉而下流入婧孃的體內,沒一會兒婧娘原本看上去蒼白的臉色便恢複了尋常那般,在明紹將扇子收起來的時候婧娘也就醒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剛剛醒來的婧娘眼睛張開一條縫,看見身穿蒼色衣裳的明紹。

“知姑娘有難在下怎敢不來?”明紹笑道,見婧娘從踏上起來便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喬良而後湊上前去說道,“不過這一次在下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壞了姑娘好事還望姑娘莫怪。”

明紹說完又神秘兮兮的笑笑,按照人間的一貫行事風格,男子與女子之間的情愫不就是男子在情急之下瞧見了女兒家的身子,由此便展開一段糾纏不清的感情?婧娘對喬良的心思明紹又怎會不知?說起來他確實是心急了,在感受到婧孃的墜子沾上血之後就慌慌張張的趕過來,他一直都急著給婧娘療傷呢,卻把兩人之間這一層關系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