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傑克說你在這種花怕你渴了。我給你帶些水果,先吃了再幹活!”阿明拿出一盤水果,有蘋果和草莓。

李太白一聽,忙脫下手套,撿了一隻蘋果咬了一大口,一邊咀嚼一邊說:“呃……嗯還是阿明對我最好!”

她一早起來翻地,沒吃早飯,做了半天活,一見食物肚子開始叫囂。

“慢點吃,別嚥著。不夠,我再給你拿。”

“嗯嗯……”

滿嘴都是果肉,李太白笑著回道。

此時的她笑得像只可愛的貓兒。

阿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結果草帽破舊,被他一拍,頭頂又破了一個大洞,露出她深藍的頭巾。

阿明尷尬地甩了甩手說:“啊……我給你再找一著,卻感覺到自窗邊有一股陰冷的目光射來。

他扭頭張望,敞開窗臺只有窗紗飄動,並沒有人影。

是自己多心了?!

李太白幹脆脫掉草帽丟在一旁,說:“沒事。沒事。只是戴著好玩。”她目光一眯,扣住阿明的手。

阿明一怔。

突如其來的親暱讓他臉頰一熱,身體僵直。他自嘲:都快四十歲的大叔了被小姑娘一碰,竟小鹿亂撞。

他果然到了大叔的年齡呀!

大叔!

“怎麼受傷了?”李太白指著阿明手背上的傷口問。傷口未合,仍可見血痕,是新傷,卻沒有做任何處理,傷口極容易發炎。

阿明不好意思地掙開。“剛剛不少心劃了一道口子,沒事的。在廚房裡工作已經習慣了。”

“怎麼不找醫生擦藥處理一下?”

“剛剛在忙,一會貼創可貼就行了。”阿明說。“揍敵客家只有一名老醫生,看病都得排隊。不是什麼大傷,自己處理一下就行了。”

“你可別少看一些小傷口,因為破傷風死掉的,不在少數哦。”

不是李太白有意恐嚇阿明,她在流星街見多了沒有錢看病吃藥的病人。因一點小傷口惡化,先是一條腿,接著是肺……最後丟了性命。

阿明似信非信。

畢竟他隔三差五,就劃一道小口子。若然李是對的,他不得死過幾百回了。

李太白吞下果肉,洗淨雙手,從腰間拿出她的急救小包鋪開。“過來吧,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可別瞧我只懂種花哦,我學過醫,開過診所哦!”

說罷,又抓過阿明的手。

倒下消毒水清潔傷口,灑上止血藥粉,再包紮好。

阿明見她手法熟練,看來學過醫是不假。

傷口貼過防水布帶,不怕沾水。就算是小傷,常接觸髒水不易癒合,偶爾不小心碰到鹽那就一個痛呀!

“啊!李,真棒!”

阿明動了動,一臉感動地說:“我們經常不小心受點小傷,但在揍敵客家不方便外出看病,這裡只有一名醫生,看病要排隊,等醫生有空了,這點小傷也好了。”

李太白一聽,突然靈機一動,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

九牙居大廳內——

寬敞的飯桌上只有李太白和伊路米,還有長耳兔山治。

桌上擺滿了各色美味的菜餚,已被李太白不客氣地啃了大半,而伊路米淡淡地掃了她嘴角的那一粒白米飯。

讓她當管事輕松自在,她非得自稱為花農,說什麼只懂種花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