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本以為富強迴歸之後,他拿到的劇本應該是男主種田發家致富的套路。

以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為基礎,以大力發展生產力為根本,以把妹泡妞收小弟為終極目標,今天的葉久澤也在不停地奮鬥著==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乖巧”的富強和“沉穩”的民主相遇之後,好似乾柴烈火,居然讓他再次回憶起了曾經一度被哈士奇支配的恐懼。

富強作為一隻奶狗,偏偏具有極端的地盤意識。對於“闖”入它領地的不速之客民主,它採取了三步走策略:行注目禮、行隊禮、唱國歌。

行注目禮,即民主的前爪踏入屋內後,它就抬起一雙金眸冷冷地注視著對方。從藏獒的爪子到脖頸,從狗臉到腰腹,從脊椎到尾巴……它像是狩獵者盯著獵物般,眼神不僅放肆,還十足漠然。

正如庖丁解牛,被富強的“直死魔眼”掃過的狗,那隻能是盤狗肉刺身。

而民主在經歷了“巴氏高溫消毒”的視線掃射後,被迫進入下一個環節——行隊禮。

行隊禮,即“兩狗相遇必有架打”的真理。面對一隻奶狗的挑釁,民主本是不在意的,可當他準備喝葉久澤給的雜碎湯時,這奶狗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狗頭上,直把他的腦袋摁進了湯水裡。

濃稠的湯汁沾滿了整張狗臉,液體順著脖頸蜿蜒而下,流過前肢,淌過腹腔。

他的毛——溼透了!

他的氣息——鍋裡撈起來的狗肉味!

最要命的是,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叼回來的!

宇智波斑:……

他分分鐘炸了!

於是,他和這隻表裡不一的奶狗戰成一團,互相抓得狗毛亂飛、棉被破碎,鍋碗瓢盆砸了一堆。他沒有下狠手的意思,奶狗卻逮著他往死裡懟,這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而當葉久澤一回家瞧見這滿地的狼藉,他八風不動的溫和表象,徹底裂了!

“你們兩隻傻狗!看看你們乾的好事!爸爸今天不打斷你們狗腿就不姓葉!”他咆哮著下了氣場,削了兩狗一大半靈敏值。

他一掌按住了富強的腦袋,一手扯住了民主的尾巴。往回巴拉著狗,他笑得猙獰。

“學學隔壁的老母雞不行嗎?你們不會下蛋就算了,還特麼毀了我的財產!”

他抬手往富強屁股上一頓抽,頓時,整隻奶狗都懵了!他踩著民主擰起倆狗耳,呈360°旋轉,民主企圖反抗,怎知葉久澤“嗖”地拔了它一大片狗毛!

“嗷嗚……”宇智波斑選擇陣亡,

“知道‘窮’字怎麼寫嗎?寶蓋頭就是房子,裡頭的小‘八’就是兩條傻狗,最後的‘力’就是打架!”

“在房子裡養兩條狗打架,不是窮是什麼!”

“我打死你們丫的!”

他掄起袖子,腳踢民主,拳打富強。片刻後,這屋子已經不能住人了==

桔梗和神樂火速搬了出去,一瞬間人走茶涼,好不悽慘。葉久澤悲催地發現,自從養了狗,無論在前世還是今生,他依然沒有妹子,也沒有財產,更沒有全世界。

養狗需謹慎,不然毀一生。這日子真心沒法過了!

眼見葉久澤混得如此苦逼,面色憔悴發如枯草,富強民主總算是消停了。它們一左一右坐在他身側,開始最後一個環節——“唱國歌”。

汪、汪、汪!

那只是無意義的音節,類似寵物玩得滿足後,就會從喉嚨內發出的咕嚕聲。很明顯,兩隻好戰的狗雖然打得毛都禿瓢了,可這一架讓狗子身心舒暢,無比蘇爽。

去你丫的行注目禮、行隊禮和唱國歌!他的社會主義不需要操蛋的富強民主!

不幹了,累死了,這鏟屎官不當了!誰愛當誰去當老子走人恕不奉陪了!

葉久澤負氣出走,而他身邊的兩隻狗子,直到沒吃上晚飯才堪堪反應過來,哦,他們的伙伕似乎是……不見了?!

彼時,殺生丸正窩在床頭,宇智波斑正團在床尾,他們中間,隔著凌亂的被褥和黏上狗毛的皮子。屋裡無光無風,十分死寂,只剩一地碎片印著滄桑。

沒有可口的食物、沒誰自願收拾、沒人躺翻暖床,這世界突然變得如此寒冷,只有鏟屎官的小肚皮還有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