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自昏迷中甦醒,率先對上的是一位紫衣青年的臉。

他眉目端方,面容清秀,手腕上拴著一串佛珠,瞧著像個禮佛的清客。

他的氣質極為親和,聲音清澈如水,聽著倒也舒服。如果他說話的語氣沒那麼猥瑣,葉久澤對他的印象分還要高些。

“這真是位美麗的小姑娘啊!”葉久澤聽著對方的讚美和惋惜,“可惜年紀太小了……不然我真想問問她願不願意為我生個孩子?”

生孩子?

葉久澤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寒。

生個屁啊,你玩兒蛋去吧!

他本能地提起手中的劍,循聲打出“九轉歸一”。伴隨著一陣驚呼和人體摔落的慘叫,耳畔的動靜遠去,總算清靜了下來。

他撥出了一口氣,凝聚著渙散的神智。

頭頂是老舊的黃褐色天花板,散發著一股歲月的黴味兒。左側是一個小小的火炕,燒著柴火燉著熱湯,溢位一絲馥郁的香味。

哦,聞到了!真是懷念啊!

這特麼是泡麵的味道!

葉久澤幾乎感動得淚流滿面。

可下一秒他就感動不了了,因為他輾轉摸索了一圈,發現身邊失去了愛犬富強的蹤跡。頓時,他被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從榻榻米上躥了起來,茫然四顧。

“富強!富強……”

但在這不算寬敞的居所內,除了紅衣犬耳男、水手服軟妹和基佬紫猥瑣男之外,再沒有別的活物了!

許是他焦急的表情驚到了他們,在沉默片刻後,水手服軟妹才斟酌著說道:“抱歉,我們並沒有找到你的幼犬……”

葉久澤僵硬在原地,他這會兒也顧不上跟軟妹套近乎拉親戚了,他必須趕緊找到白柴,免它彷徨無措、顛沛流離、奄奄一息!

爆炸的餘波還在身體裡作祟,四肢百骸疼得厲害。連他這個開掛的都尚且如此,一隻幼犬的成活率能有多少,他委實不敢想。

畢竟他並不確定最後一個“鎮山河”到底有沒有護住它……

可活要見狗、死要見骨頭,白柴作為陪他擼完boss的戰友,就算永久下線了,也必然活在他心裡。

葉久澤匆匆留下一句道別,也不管身子利索與否,只是趕緊甩起大輕功找狗。一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了天際的一個白點,消失不見。

因此,他忽略了軟妹在身後的吶喊:“等等!你的衣服——”

戈薇抱著一套半乾的藍色道袍奔出來,左顧右盼不見人影。

她輕撫著道袍上精緻的紋路,嘆了口氣對身後的同伴說道:“犬夜叉,下次麻煩你追蹤一下她的氣息,這套衣服得還給人家。”

“喂,你把我當狗嗎?”

“難道不是嗎?”

“不行。”犬夜叉一臉不配合的模樣,“這個傢伙的衣服上……全是殺生丸的味道!”

他實在想不通,僅僅是一次交手,怎麼會染上如此深濃的味道?

不說那個女孩,就連他的胳膊上也殘留著一股冷梅的氣息,讓他倍感煩躁。

“殺生丸?他不是……”戈薇有些驚訝,想起爆炸中心的“殺生丸”,不由地壓低了聲音,“不是在那時候消失了嗎?”

“嘁。”犬夜叉發出一聲嘲笑,“消失的可不是殺生丸……那應該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