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平確實能算計!

可他還是沒算計過顧憶海!

從以前到現在。

玩心眼?

他就沒贏過。

顧憶海不動聲色的把自首的妹妹弄回家了,又把律師給“策反”成自己人了,還帶著媳婦兒去民政局做了一大出戲……

這些都加在一起。

孫延平一點兒都不再懷疑了,就以為自己的計劃和安排天衣無縫,肆無忌憚的繼續了,“王律師,你去親眼證實一下離婚手續,兩小時之後我再給你打電話!”

王律師乾脆的答應了,“那好吧,我這就去看看!”

放下了聽筒。

孫延平一刻都沒遲疑……做狗的嘛,當然要向主子搖尾示好了。

乾脆又撥通了安琪兒的電話。

聽筒裡想了幾聲。

緊接著,是安琪兒慵懶的聲音……

慵懶?

怎麼了?

當然是又病了!

她本來就有心臟不好,醫生早就勸過她:不適合勞心勞力,尤其是戀愛,更容易傷神。

她偏偏不聽,而且還一腳踩進了單戀的漩渦裡越卷越深……急切的各種算計,想要得到顧憶海,這種算計,常常攪得她夜不能寐,心臟也自然而然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偶爾就要“大修”幾次。

安琪兒此刻就在賓館裡臥床修養呢。

壓根就不能活動。

可一聽到石巖平的聲音還是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勉強坐了起來,第1句話,“怎麼樣?那邊離婚了?”

“我還沒……”

“還沒?”安琪兒也沒等他說完,“那你怎麼有臉給我打電話?又是要錢?沒有!”

抬手就要放聽筒。

孫延平立刻在電話那頭提高了聲音,“別!老闆!別撂!我有好訊息。”

好訊息?

安琪兒又把聽筒再次放到了耳邊,“嗯!那說吧,事情有什麼進展了!”

“請你耐心的聽我說完!”孫延平實話實說,“我有點兒害怕,總覺得我這張臉好像已經露餡了,反正,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具體出面的事情,就委託給了個律師……”

“什麼?你真是個廢物!”安琪兒壓根就沒想過他的死活,“你躲起來了?辦事情不是畏手畏腳的?能辦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