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洪果兒立刻彎下了腰,“把藥酒給我,我自己搽!”

“幹嘛?”顧憶海抬頭瞧著她,嘴角淡淡的一撇,“你怕我佔你便宜?我還不至於吧?”

“切!少扯!”

“那,你是覺得欠我的情?”顧憶海一挑眉,“好辦,以後我病了,你再照顧我一回?”

兀自又低下頭。

把藥酒倒在手掌中。

使勁搓了幾下,“擦這個必須得會用力!你手勁不夠,也沒經驗。”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

可細品,這背後都是他在部隊裡摸爬滾打的艱辛。

顧憶海不愛磨嘰。

也沒等洪果兒再說話。

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腳腕上,使勁揉了起來,邊揉,邊低聲的問,“疼不疼?”

洪果兒的為人:疼也不吭聲。

顧憶海瞄了眼她略皺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為她分心,“哎,你寫什麼呢?”

“申請書!”

不知道為什麼。

洪果兒現在對他沒有當初的那種牴觸了。

說話也是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彷彿像是老朋友,“我準備承包街道飯店!”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的講了一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來我只想安穩的做好盒飯生意的,畢竟沒有財力自己開飯店,誰想到了劉麻子跟我來這手?那好!我就和他競爭承包權,我還就和他幹到底了。”

“對!”顧憶海贊同的點點頭,“咱不欺負人,可誰想欺負咱也不行!承包飯店用我幫忙嗎?用我?就說話!”

洪果兒自信的挺了挺肩,“我自己行!”

還用誰幫忙啊?

上輩子,她把米其林飯店都開到國外了,現在,反而連個街道的小食鋪都弄不了?

越活越回去了?

顧憶海讚賞她的自信。

也沒再多說。

收拾好藥酒。

轉身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碗熱乎乎的二米粥,裡面放了兩個撥好皮兒的煮雞蛋,外加一蝶拌鹹菜,輕手輕腳的往桌子上一放……

洪果兒雖然沒說話。

餘光卻瞄著他退出去的背影,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了。

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