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鋪小土炕。

報紙糊的牆。

八仙桌,搪瓷缸,暖壺,炕櫃,炕桌,洗臉盆……攏共就這幾大件兒。

算得上家用電器的?

大概就只有手電筒了。

洪果兒也沒大驚小怪。

心裡早就有準備。

這家現在雖然窮,再過幾年,那就是全國首富了。

可即便如此。

她也沒打算扒著帥得冒泡的首富老公,做小伏低的迎合人家。

她的這種“傲嬌”,大概是和人生經歷有關。

穿書前。

她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

16歲出來在夜市擺攤兒。

什麼樣的地痞流氓,酒鬼食客沒見過?

什麼樣的架沒打過?

什麼同行沒鬥過?

她一個單身女人,一路出國做了總廚,統領著一幫後廚的老爺們,有自己名下的米其林飯店和廚師學校,甚至在國外的電視網路上,還有知名的okingsho。

成功沒靠任何人。

洪果兒清咳了一聲。

霸氣的往椅子上一坐。

直視著劉愛玲,“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我嫁過來,是因為你家顧憶山病了,等著錢開刀,是我家湊出了500塊,救了他的命?”

劉愛玲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逼著顧憶海娶我,可他不同意,你就帶著顧憶山吊在門框上尋死!顧憶海沒辦法了,才把我娶進門?對吧?”

她本來就是毒舌本性。

有一說一,“是你把你大兒子賣了!哦,你現在嫌棄我了,到處說我是“作人精”,當初拿錢的時候想什麼了?”

“……”

“還有,你考慮過顧憶海的感受嗎?他是老大,他就活該為家人犧牲?扯淡!這事如果換做我,我寧可賣血,賣腎,借高利貸,就是不會賣家人!”

顧憶海的眼睛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