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幾頭放出去的人終於有人回來了,丁全從滄浪回來了。聽得丁全回來了,宗澤立馬讓人傳過來見自己。丁全進來後,也不及問候,先急急的將滄浪切割的事兒講了。

聽得滄浪切割順利,宗澤滿意的點點頭,繃著心也放下了不少,總算是解決了一樣了。宗澤問些事兒,丁全也都仔細的答了。接著,宗澤開啟楊師爺的信,看到楊師爺在信中所說各類文書他都已經細細看過,這次交割是確定無誤的。

這下滄浪的事兒宗澤可算是放在了肚子裡了。最後,宗澤問丁全道:“滄浪那邊現在是在做收攏了吧?”丁全點頭答道:“是的,我回來時,林老爺跟宗青爺也已經在商議了。有林老爺坐鎮,也請放心吧。”

問完事兒宗澤讓丁全下去歇歇。丁全回到後院,立即就被真如叫到面前細細的問了一番,聽得滄浪的事兒了了,真如高興的道:“這趟差事你辦的不錯,念西,給丁全拿個紅封吧。”念西趕緊遞過來一個大紅封。丁全高興的謝過退下。

待宗澤下衙後,真如急急的迎了過來,跟宗澤高興說道:“滄浪的事兒可算是了了。這下可是放了一頭心了。就是不知道送京的摺子現在怎樣了?這離的太遠了點,用時多了些。可真是有點幾急人的。”

宗澤也是有點焦灼,不過,還是面上不顯的寬慰真如道:“不妨的,何衛他們做事一向不錯。必定不會有差池的。我們等著就是了,這事兒急也是急不來的。”

被宗澤真如談論焦急的摺子,終於在正月二十六送到了銀臺。摺子遞進銀臺後,何衛帶著郭平又急急來到了陳尚書府上要去拜見陳尚書。

陳尚書府門房早就受過吩咐了,只要是興安陳狀元那邊來信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送進去的。今日見到何衛上門來說是興安陳知州讓送信來的,門房趕緊將人帶進了陳尚書的書房。

何衛二人一進門,趕緊對著陳尚書抱拳行禮。陳尚書撚著胡須唔了一聲道:“你二人是從興安來的?”

何衛趕緊拿出書信雙手呈上前去:“是的。我二人是奉陳知州前來京城送信的。這次不光是來給陳尚書您送信,還有就是給皇上上摺子的。陳知州的摺子我們方才已經送到了銀臺。”

聽得宗澤已經讓人送了摺子去了銀臺,且又給他送信來,看來,這小子是不是又有大動作了?看到眼前站著兩個送信人,陳尚書稍稍一想就知道了。看來還挺急的,說不得有人要立馬回去送信的。

於是,陳尚書當即開啟信看了起來。看完,陳尚書心頭大贊,這小子這信中所說的養廉銀子如果真能施行下去,這對大明吏治將是一次極大的改革。

宗澤給陳尚書的信,前因後果,具體施行的計劃說的也是事無巨細,全部一一交待清楚。除了辭藻之外,這封信跟皇上的摺子相比那也是不差什麼的。此事事關重大,陳尚書是來回看了好幾遍,方才心中有個定論。

宗澤寫得如此詳盡,十分具有說服力的。陳尚書看到最後,當著何衛郭平二人笑道:“陳知州這事兒想法不錯。我估計吏部汪尚書要是看到這主意,肯定也是會贊不絕口的。”

“唔,你二人說摺子已經遞到銀臺了?”陳尚書問道。

何衛答道:“是的,我們已經將摺子遞到銀臺了。”再此次確定後的陳尚書心道,看來,明日得探探皇上的口氣。要是有空兒的話,再漏點口風給汪承宗好了。

心中主意已定的陳尚書對何衛他們道:“好了,此事本官已經知道到。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讓人來叫你們的。”

何衛郭平趕緊躬身應是退下。陳府管家將二人帶到客房,讓人送了茶來,陪著喝了一陣,這時有人來叫:“客飯已經擺好了,請客人用飯吧。”

陳府管家笑著對二人道:“客人遠道而來,想是也餓了。請用飯罷。”何衛謝過,隨著管家來到廳堂。用罷飯,管家叫來小廝讓送二人回房,又笑著對他們道:“客人想是也累了。還請回房歇下吧,有事,我會讓人來請的。二位請吧。”

何衛二人謝過管家回房。剛一進客房,郭平急的不行,陳家的人剛走出去,郭平就急急的問何衛道:“何大哥,我明日一大早是不是就要回轉去送信了?”

何衛搖頭道:“雖說爺讓我們一到京城就立馬有個人要回轉送信的。此事雖急,但也用不著太急的。畢竟爺是想要知道些訊息的,你啥都不知道就跑回去,那有什麼用。明日聽了訊息再走吧。”

不光是何衛二人知道宗澤急著知道訊息的,陳尚書更是清楚,也更是明白此事之於宗澤的急迫性。於是,待何衛二人出去後,他也在書房可是好好的計量了一番,要怎樣探皇上的意思的,明天能不能說這事兒的?畢竟他也不清楚皇上看到這摺子沒?

被陳尚書惦記著的皇上,這時正在乾清宮批著摺子。正批著呢,這時袁忠又捧了個摺子進來。

袁忠捧著摺子徑直走到建文帝面前,躬身呈上手中的摺子:“皇上,這是興安州陳宗澤陳知州的呈上來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