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爺也想到了,是啊,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爭鬥。如果興安現在情況很好,為了平衡,搞兩個人承盤也不錯。但是,興安目前是一切需要從頭開始,所以人心要齊,才好上成績的。

聞言,陳師爺道:“東翁此言甚是。那我就去著手安排了,晚上來給東翁回話。”

陳師爺走後,宗澤也下衙回到後院。真如迎了出來,知道宗澤也餓了,趕緊讓人上了飯菜來,一時飯畢,丫頭上了茶來。兩人就著火爐一邊說起了話來。

知道宗澤今天跟那些商人詳談過了,真如關切的問道:“今天一切可還順利?”

宗澤道:“我看他們對我的計劃還是很感興趣的很。現在他們拿著我的計劃書回去商議去了。估摸著明天就會給我回話了。”

“嗯,那就好,眼看要到臘月了,這些事可是要趕緊定下才好。那這次你真只選一人?”真如問道。

宗澤道:“嗯,只選一人。這個時候選定一人,好施行一點。而且,時下官場也好、商場也好,都是講究情分的。雖說這情分不大牢靠,但在利益共同的前提下,還是容易維系的。選定一人也代表一種託付信任。”

跟真如說了幾句後,宗澤又去到書房處理事情去了。如果明天合作之事都定下了,那後面就是緊鑼密鼓的安排了。時間緊急,必須各個環節緊緊相連才是,中間不能有任何疏漏的。

宗澤在書房將後續的事又周密的做了計劃,而陳師爺派去的幾個能言會說的人,這時也是跟徐吉幾人的從人談天說地的很是愉快。

當然了,宗澤打聽徐吉他們時,他們也在進一步打聽宗澤。幾人散出去的人也在跟興安州城中的百姓說著陳大人的種種事兒。

雖然這些事兒有很多都是你傳我我傳你,傳來傳去,難免會走樣了,但是撥開這表面的疑物,還是能窺見一二的。最後打聽到訊息,基本上都說這新任知州,人長的好,心也好,來了這些時候了,也沒有刮地皮,還總是親自出門體察下情。

徐吉聽得回報,雖是聊聊幾語還看不出完全的本質,但也可以看出這陳大人不是那種心思狠毒無下限的人。只要有度,都還是可以合作,不用擔心日後被卸磨殺驢的。

晚上,陳師爺也到了書房給宗澤說了白天讓人打聽的事兒:“東翁。今天我讓人去問了。原來那祝義是個歌女所出的庶子,祝家家主之前也從未將他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只不過,前年那祝老爺的嫡長子病逝,祝家家主才將他提上來的。現在祝家家主病重在身,所以才讓他來的。”

宗澤聽懂了,看來這祝家估計是為了給陳尚書的面子才遣人來的,看來那祝義是做不了主的。宗澤道:“嗯,既然如此,那就將祝家排除在外好了。那徐吉跟鄭一容呢,你可有問道一些事兒。”

陳師爺道:“我讓人去問了些他們二人的日常事。聽得他們從人說了一些……”聽完陳師爺的敘話,宗澤也漸漸剖析出了一些二人的性情。可以看出,徐吉要性情隨和寬厚些,而鄭一容卻是要深沉好多。

末了陳師爺道:“東翁雖然知道這些,但只需做個參考即可,萬不可以此選人啊。畢竟,經濟之事,還是以利為重。”

宗澤道:“嗯,不會如此選人的,師爺請放心。只不過是想對他們有所瞭解後,日後也好盡快的知道相處之道而已。”

互相的一番打聽思慮過後,第二天,三人果然都前後來給宗澤回話了。祝義果然不出所料,將計劃書還給宗澤後又說了一堆好話,然後婉拒了此事。

說了拒絕後,祝義又小心的賠罪了一番。宗澤不以為意道:“祝公子不必惶恐,生意之事只有願意與否,沒有什麼罪不罪的。”

許吉跟鄭一容前後而來,都表示對宗澤的這個計劃很感興趣,也願意承手。聽得兩人都願意,宗澤精神大振,這樣好啊,有兩家競爭,主動權又回到自己手中了。

於是宗澤對二人實話說了,除了他們自己,另一人也願意承手。因此,你們二人出的價碼哪個更讓我興安州接受的,就選誰。

經過了一天的討價還價後,最後,徐吉承下了興安州的生意。見終於達成了這自己思謀已久的大事,宗澤高興無比。心情大好的宗澤,對鄭一容一再致了歉意,真誠感謝他遠道而來為興安出力,並表示日後有機會一定請他再來興安。

見宗澤場面話說的很好,鄭一容心下滿意,也一再表示自己沒有怨懟之心,祝願興安州在宗澤的治理下欣欣向榮,期待日後的合作,一時賓主盡歡。

跟徐吉定好了初步合作意向後,後面就是一系列的具體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