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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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得中貢元, 京中人家, 所知者甚眾。在京中族伯家的陳正深自然也知道了。
戶部尚書陳伯懷府上現在也正熱鬧著, 他的族侄陳正深這次也也已經會試中第了, 自此他們海寧陳家進士之名肯定又會多了一名。
雖然陳家進士不少,但是,陳正深這次會試中第仍然是令人無比高興的。不過, 雖然高興,陳家可是對這方面很是有經驗, 自家人高興一下就行了。等四月二十一的殿試過後, 再大宴賓客也可。因此,陳家這幾日仍是閉門謝客。只今天下朝後,陳尚書吩咐人做了一桌酒菜, 自己親自陪著陳正深喝了兩杯, 也算是賀過了。
陳尚書陪著陳正深吃了兩杯酒就命人將酒撤下。大戶人家用飯講究的是食不語,陳尚書自不會跟陳正深說話的。寂寂飯畢,命人撤下飯菜後,上了茶來,陳尚書才開始跟陳正深說起話來。
陳尚書的話題當然是離不開此次會試的。侄子這次成績不錯, 能名列前十, 值得肯定,陳尚書很是誇獎了一番後,又告誡一番:“你會試成績雖然是值得高興的。貢士雖離進士只有一步之遙,但仍是不可大意。須知,這次是, 一考定終生的。進士跟同進士可是有天壤之別的。萬不可在最後關頭有所差遲。”陳正深連連點頭聆訓。
接著陳尚書又問道:“這次貢元是金州府陳宗澤,這名字我聽你跟你爹講過。此人是你們終南山書院的同學?”
陳正深答道:“正是。侄兒跟他關系也很是不錯。”
陳尚書道:“這事兒我聽你爹講過,說你跟他在書院很是要好。你跟他還在聯手做生意?”
陳正深不好意思道:“侄兒有點不務正業。給伯父丟臉了。”
聽得侄兒之言,陳尚書搖頭道:“讀書當是明白事理,能為君分憂。而不是讀的狹隘酸氣。正深你此言差矣,做生意跟讀書出仕並無沖突。須知,很多時候,只有你不為身外之物所限才能更不失本心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無可厚非,也是應當的。不可曲解太過。”
陳正深趕緊站起來對著伯父躬身一禮:“是侄兒狹隘了。侄兒跟著陳宗澤確有做了一些生意。說起來,侄兒第一次接觸此道,也是陳師弟帶入道的。”
陳尚書道:“這事兒,你爹之前的書信你有提到此事。好像是陽左雪災那一次。具體是個什麼事?你說來聽聽。”
見伯父對陳宗澤很是感興趣,陳正深趕緊將之前跟陳宗澤的一些事說了。
知道陳宗澤在終南書院此次考試名列頭等,陳尚書不意外。但是,聽到宗澤在陽左雪災那次出的主意,很快的解了族弟伯恆的危機不說,還空手套白狼讓陳週三家賺了一大筆銀錢。
陳尚書暗暗驚嘆,陳宗澤今年也不過是十七,那當年不過十四五歲,竟然能有如此智計,真是不能不讓人心驚啊。此人連中解元、貢元,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伯侄倆說了好一陣子陳宗澤。末了,陳尚書問陳正深道:“你來京許久了,我一直將你關在府中,也沒讓你出去交際。對此,你可是有異議?”
陳正深趕緊答道:“侄兒不敢。侄兒知道伯父此乃好意。”陳家讀書出仕者甚眾。這方面的經驗是多的不得了的。陳正深當然知道伯父不讓自己出去交際自有他的深意的。
見侄兒很是懂事,陳尚書滿意的點點頭道:“嗯,你知道就好。先前會試前,一是怕你分心,二是我陳家於大考之年一向是眾人睹目的,更不可招搖的,所以就沒放你出去。會試既畢,雖殿試在即,但稍稍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五日後就是殿試,崩的太緊也不大好。”
“殿試一向是隻考經史時務策的,讀書都到這地步兒了,殿試臨近,也沒必要再多報佛腳的。那陳宗澤既是你好友,你去見見也應當,明日你就去拜訪拜訪那陳宗澤吧。也將殿試的一些規矩說給他聽聽,也讓他心裡先有個準備。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姓陳,該幫點就幫點。”陳尚書鬆口讓陳正深明日可以出去拜訪拜訪好友。
聽得伯父將陳宗澤已經擴入陳家人的範圍,陳正深也很高興。這個族伯現在也是他們海寧陳氏一族的執牛耳者。能得他的肯定,宗澤日後的路也好走點。
因著會試在即,宗澤不大敢出門,現在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睹目的很,不敢出去招搖。正因為自己現在是貢元,這時節就更要低調,夾著尾巴做人才好。要得意亮相,等殿試過後也不遲。
頭天放榜大家熱鬧過後,第二天宗澤就讓爹孃閉門謝客了。五日後才是定終生,昨日高興過後就行了。這兩天安靜點的好。
殿試只是考一道經史時務策,不用再像之前一樣苦讀四書五經了。不過,為了保持自己讀書的感覺,宗澤仍然是拿起書讀讀。同時,他決定這幾日再苦練一下書法。要知道,這科舉之中可是有很多因為書法中選二甲甚至頭甲的佳話,當然也有因為書法被貶到三甲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