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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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仕進這些日子頗是膩味,前些天擔驚受怕,這兩天終於將那礙眼的陳宗澤趕出了書院,心情甚是痛快。人一痛快了,就蠢蠢欲動,知魁知道老太爺對少爺逛青樓的事一向是不阻止的,於是就勸說少爺進城去松乏松乏。
馮仕進也是心頭聳動的,就問道:“這西京城可是來了新鮮的沒有。原先那幾個,我都逛了個遍,膩味的緊。”
知魁就是今天聽人說了,西京新來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才想起慫恿自家主子去的。
聽說添香樓來個新頭牌,馮仕進的心就跟貓撓一樣,深恨現在怎麼才是中午呢。於是吩咐知魁趕緊去備好馬車,今兒個下午課一完,就立即去添香樓,明兒個旬休,可不得好好兒的樂樂麼。
馮仕進見了柳晴晴,哈哈,這知魁說的沒錯,這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而且這美人兒竟然還懂詩文,跟自己吟詩作對都不在話下的。馮仕進之前可沒見過這樣姿色這樣才情的女子,這今天一見之下,就算自己也算是閱人頗多的,也還是讓人心動不已,真是感覺找到了知己。
柳晴晴是帶著任務的,也使出渾身解數的逢迎馮仕進。一時間,馮仕進跟柳晴晴打得火熱,不知說了多少山盟海誓,馮仕進銀子也蹚水似的花了出去。
這兩天馮仕進可是忙的很,白天在書院,晚上趕著馬車往西京城而去,這天趕到添香樓,鴇兒卻不像往常一樣將他迎進柳晴晴的屋裡,而是在外跟他東拉西扯的。
馮仕進在脂粉堆裡也混了不少日子,當即猜到有貓膩。立馬撥過鴇兒,帶著知魁沖進柳晴晴的房裡。一進去,只見一腦滿腸肥的家夥正摟著柳晴晴親呢,看晴晴那樣,卻是不願的。
馮仕進頗是有種自己女人被人動了的憤怒感,大怒著沖了過去。那人可是肖想了好久柳晴晴的,今日難得美人讓見,眼看就要親到了,竟然被人打攪。當即大怒:“來人,將這不長眼的家夥給我扔出去。”
馮仕進也是霸道慣了的,哪能被人唬住。叫過知魁來助拳。知魁沖過來,一看,對方一堆打手,趕緊要拉他少爺走。可惜晚了,那人對著馮仕進冷笑道:“原先本少爺給你面子,讓人扔出去就行了,可你既然給臉不要臉的,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來人,將這兩人給我狠狠打上一頓再扔出去。” 那人對著手下怒喝道。柳晴晴聽了趕緊勸道:“苗公子,可千萬不要。這位馮公子可是寶元隆的少東家,還有秀才功名的呢。可不能如此,苗公子您請退一步吧。”
不勸還好,一勸那苗公子更上勁兒了:“呵呵,我還當是哪家的呢。不過是個寶元隆的少東家而已。還秀才?哈哈,好。行了,不用打了,畢竟是讀書人,總是要給面子的不是。來人,將他們兩個剝了給我扔到添香樓門口去吧。”
馮仕進大驚,拼命掙紮,知魁也趕緊告饒說好話,那苗公子卻是理也不理的。
馮仕進主僕二人被剝了衣服,總算這些奴才還有點良心,沒有全部剝光,到底給他們留了一條裘褲。雖是丟人,但到底是留了一點臉面的,馮仕進還沒來的及舒口氣,就被這群奴才扔到了添香樓前。
如此熱鬧之事,當即就圍滿了人指指點點。馮仕進羞憤難當,正要強撐著光著身子捂著臉離去的。這時,一件衣衫扔到了他身上。馮仕進感激不已,一抬頭,看到來人當即羞憤的差點暈過去。
只見李學正跟趙學錄,還有書院的兩個齋夫正冷冷的看著他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李學正讓齋夫將二人趕緊弄到馬車上帶走。
李學正為何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為李學正聽得齋夫說,這馮仕進這兩天早出晚歸的,正要將這馮仕進叫來問話的。這時跟他同寢的衛新卻是來報,說這馮仕進天天去青樓眠花宿柳。
李學正一聽大驚,書院對學生逛花樓是有禁令的,雖說這禁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聽衛新的意思這馮仕進這兩天都無心向學了。學子來書院就是學習的,這樣可不行,長此以往也怕影響書院聲譽。
於是將信將疑的根據衛新提供的訊息,來到了添香樓門口,剛來呢,卻是看到馮仕進被人光著身子扔了出來。這人可是丟大了,不知道有沒有扯出終南書院來,然讓,這傳出去,還讓終南書院在同僚之中怎麼立足。
雖說逛青樓也不算是多大的違禁之事,甚而能算的上是風雅之事,別的書院的人去逛的也不少。可到底別人沒被光著身子扔出來的。李學正鐵青這臉將馮仕進帶回書院。
第二天一大早就命人去叫家長了,其實不用叫,馮仕進出了這麼大的事,一直受馮憲承之命看好馮仕進的寶元隆新掌櫃,當夜就命人去請老太爺了。
因著宗澤特別交代柳晴晴的,讓他動手時,千萬不能扯到終南書院的,所以,馮仕進這事兒也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為此,丁全頗是不忿:“就這樣就行了?雖說這次馮仕進肯定是在書院呆不下去了,可少爺你的冤屈可怎麼辦呢。你現在還是不好回的呀。”
宗澤笑笑:“不要急。我的傳言很快就能過去的。要想蓋住一個傳言,就要有另一個更大的傳言蓋過去就行。風頭一過,到時我們再放出訊息,慢慢的將這些傳言解釋一下,眾人也就信了。”
丁全道:“可這次馮仕進這麼丟人的訊息也不能傳出去,真是讓人憋的慌。少爺,你說要蓋訊息的,可是你又不讓傳,這可怎麼蓋呢。”
宗澤道:“不用懊惱,到時會有的。等馮老爺子來了,自然就有了。”
馮憲承接到訊息差點氣暈過去,這個孫子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這前事剛平又惹事。這次丟人是丟大了,不但是終南書院不能呆了,就是西京都不好再呆下去的,也不用等年底了,這次就趕緊將他弄回來吧。
心中主意已定的馮憲承,讓人仔細的將這次事件說了一遍。聽完前因後果,馮憲承發現,這次事情的開頭又是跟那陳宗澤有關,自家這孫子又犯蠢去對付他了。雖說孫子被扔出青樓的事,看不到陳宗澤一點影子,但馮憲承直覺是跟那陳宗澤脫不了幹系的。
雖說是自家孫子主動挑事的,但這陳宗澤也忒可惡了,不如趁此機會將這陳宗澤打趴下?馮憲承問道:“你說這陳宗澤這次因為流言出去躲羞去了?”
報信人回道:“是的,聽說他是不好意思再在書院呆下去的。走了好幾天了。”馮憲承轉動手上的扳指陰惻惻道:“你說他現在就住在陶家的?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將這事兒坐實吧。”
接著馮憲承又問道:“這次將仕進扔出來的人是誰,你們可有打聽清楚?”
報信人道:“打聽清楚了,是左參議苗榮的二公子。”馮憲承原本心裡還想著這次必要好好跟那姓苗的算算賬的,聽得左參議苗榮的名號,當即啞火了。自己就是空有錢的商賈,而苗左參議乃是四品實權官二,跟他較真那是雞蛋碰石頭。
馮憲承直將一腔怒火想全部撒到宗澤身上,只說要那陳宗澤好看。
桃枝今天從街上回來,老實感覺背後有人跟著。疾走幾步跑到一個背巷裡,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轉身等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