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裝,你再裝。這東西一看就是精心挑選過的。黃總兵一個大老爺們,會送你如此精緻如此貼心之物?”陳正深只是不信。

對此,周長安深以為然,甚而又進一步論證道:“就是,我記得黃總兵每次去我家帶的禮,除了銀子就是些皮子啥的。我娘還說呢,大男人就是粗,這禮備的可是不精心的很;值錢是值錢,但就是難看的緊。”

宗澤直是解釋,兩人直是不信,最後,周長安拿出殺手鐧,跟陳正深兩個按住宗澤好一頓揉搓騷癢。

宗澤吃逼不過,知道今天不說清楚,這兩個家夥肯定是不放過自己了。

趕緊一五一十的將他如何跟真如一起歷險的事說了一遍,只將兩人單獨呆得一晚給隱去了,這可不能讓這兩家夥知道了,不然,更是沒玩沒了了。

聽得宗澤說完,周長安感嘆道:“乖乖,你倆可真是命大。不過,這樣也好刺激,哪次要讓我跟個美女一起落難,再一起戰勝磨難回來,想想那情景,嘿嘿,那肯定是能傳為佳話的。”

見周長安這幻想嚮往不已的神情,陳正深笑道:“長安兄,你也忒好笑了。落難你也憧憬,難不成你也想來一段逃命之旅?”

周長安搖頭嘿嘿笑道:“我哪是憧憬落難,你沒聽我說嗎?最主要的是跟個美女一起落難。”

“哈哈哈,長安兄這是想美人了。”陳正深大笑出聲。

周長安瞥了他一眼:“你少笑話我,我就不相信你沒想過。”

聽到周長安這句話陳正深默了一默,這行俠仗義,跟個美女仗劍走天涯的夢,哪能沒做過呢。

雖是默然了一下,陳正深可是馬上反應過來,宗澤可還沒審完呢,哪能現在就內訌。

陳正深轉頭接著問宗澤道:“你是為了跟黃姑娘一起,所以才故意甩開我們,說是另外有事的?你小子可真見色忘友啊。”

宗澤趕緊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可別瞎說,敗壞人黃姑娘的名聲啊。我跟她就是約上一起逛逛而已,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多有的沒的。”

“嗬,你還真會說話。既然沒別的,將我們二人叫上一起,不是很好嗎,人多還熱鬧點,為何要甩開我們呢?一看就是有鬼。”周長安鼻子哼哼道。

“唉呀,我原先也想著是叫上你們的。可,想著黃姑娘一個姑娘家,跟我們這些大男人一起去,那也不太像話,所以,就稍稍的推了推你們而已。”宗澤趕緊解釋道。

陳正深卻是沒被這句話哄住:“還稍稍的推了推我們而已?還而已呢。你明明是故意甩開我們,生怕我們知道的吧。哦,對了,我嚴重懷疑你昨晚是故意要灌醉我們的,然後好跟黃姑娘說私房話。”

不能不說陳正深真相了,不過宗澤那是打死都不能認的。宗澤矢口否認,兩人又逼問一番,宗澤直說沒有了,兩人又上前一頓揉搓。宗澤連連躲閃避讓,一時間,幾人笑鬧不已。

周長安感嘆道:“好小子,你可真厲害。那黃真如多厲害的,簡直就是頭母老虎啊。可真有你的。”

聽到周長安說這個,陳正深追問道:“那黃姑娘果然很厲害?”

“你昨天也看到她跟那哥赤打架了。你說厲害不厲害?反正我是不敢招惹的。”周長安嚷嚷道。

陳正深滿臉敬佩的對宗澤道:“宗澤,你可真是讓人欽佩啊。太厲害了你。你看那黃姑娘昨日在你面前多溫柔。”

宗澤被二人說的實在扛不住了:“我說你們兩個別在那胡說八道,可別敗壞了黃姑娘的名聲。我跟她什麼都沒有。我是看她天天在軍營,也沒個伴兒,就約她一起去乞巧節了。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啊。啥都沒有,你看你二人一肚子的壞水,想到哪去了?”

“我們一肚子壞水?壞水能有你多?”陳正深跟周長安撲過來,又是一陣酷刑施過來,宗澤連連告饒。

最後許了一堆兒的好處,才讓他們罷手。看著自己許出去的雲夢齋的兩頓好酒,還有及第書齋的兩套上好的文房四寶;真是肉痛的緊,這下荷包可是要癟下去不少。

想著當年在王進士處求學時,訛詐晉江跟林高瑞的事兒,真是有種報應不爽的感覺。

現在審也審完了,好處也要到了。想著昨日的事,陳正深疑惑的問道:“你們說昨日那在臺上的中年文士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