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娘跟他說的話, 宗澤驚奇的笑道:“他們家怎麼想著我們家三姐的?”

林淑芳道:“高瑞八月初八那天不是下小定嘛, 我就去了, 順帶將你三姐也帶上。想是那次他們家就看上了。”

宗澤道:“嚴縣令那二公子我彷彿記得舅娘她們之前說過的。說是現在的嚴太太對他不好。那三姐要是嫁過去能好麼?娘怎麼看?”

林淑芳道:“我也是猶豫吃不準。我上次去他們家時。看那嚴太太人還不錯,長袖善舞的, 是個外場人物。說不定是別人以訛傳訛了呢。我跟你說啊, 宗澤, 這嚴二公子長的可真是不錯, 真的跟你有得一比呢。”

聽到這裡, 宗澤心道,怪道他娘想這麼多,還給嚴太太說好話。原來是這嚴二公子長的好,娘看中這張臉了;可是因為先前聽說嚴家的爛事兒, 擔心女兒受苦, 所以又猶豫了。

雖沒見過嚴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宗澤猜想,嚴太太未必有舅娘她們先前說的那樣壞,這嚴二公子只是繼室所生,前面還有個嫡出大哥,家産繼承什麼的還是大哥佔大頭, 因此, 現任嚴太太對二公子應該不會有多忌諱, 畢竟,跟她的利益沖突不大。

當然了,畢竟不是自己生的, 要說好也好不到哪裡去。估計漠視的比較多。要不然也不會現在沒定下親事,看年齡差不多了,找宗澤他們這樣的人家。別看宗澤現在是個院案首,可是他家家底有多單薄,外人可都看在眼裡的,一縣之長的嫡公子找家世如此單薄的人家,要是親生的肯定不幹啊。

宗澤不清楚嚴家的情況,也不知道嚴二公子的人品啥的,現在見他娘這樣左右為難的樣子,宗澤問道:“娘,你問過三姐的意思了沒有?”

林淑芳嘆口氣道:“就是你三姐願意啊。不然,我也不會愁的。”

宗澤秒懂,看來,美色誤人哪,估計他三姐也被嚴二公子那張臉吸引住了。宗澤問道:“那這次嚴家提說的人是誰啊大舅怎麼說?還有,嚴二公子的意思,我們知道不?”

林淑芳道:“是嚴縣令太太親自漏的口風。你大舅的意思我也問過了,他說是這門親是做得的。是啊,這門親算來還是我家高攀了呢。你說嚴二公子的意思?這我們倒是不知道。”

宗澤想了想道:“娘,我這就去找大舅他們打聽一下,然後明天我就去直接去找嚴二公子說說話,看看他到底是個啥意思。”

林淑芳驚道:“你這孩子。找你大舅也就算了。怎能直接去找嚴二公子呢。女家要矜持,你直接去了,人家別以為我家的姑娘嫁不出去呢。”

宗澤道:“娘,你想多了,我只是去問問情況,順便見見嚴二公子。要擱平時,我能請人慢慢打聽,可是,現在我家事兒還多。實在沒時間去慢慢打探的,所以,就直接找他問問。這幾天,估計你也跟大舅娘他們問了很多。到時兩相一對照,也就差不離了。”

林淑芳被說服了,不過,她還是疑惑的問道:“你說現在家裡事多?是不是你跟你爹商議的木材生意的事兒有眉目了?”

宗澤點點頭道:“嗯,那木材生意都定好了。這次我們回去,估計都能開伐了。這次我過來就是跟大舅他們商量借錢的事的。”

聽到兒子說事情都定好了,林淑芳擔憂的問:“這事兒真定下了?那你可得用心才是啊。這幾家的錢都投在了裡面呢。”

宗澤安撫道:“娘放心,我省得的。哦,對了,現在爹在家也忙的不行。娘,你和姐姐明天就跟大哥一起回去。我這邊打聽好了,就立馬回來。”

林淑芳答應著:“是要趕緊回去,這也玩了好長時候了。你爹一個人在家也怕轉不過來。”

林淑芳轉頭去跟嫂子說辭行的事兒,宗澤也去找他大舅問嚴二公子的事兒。

聽得宗澤問嚴家的事兒,林大舅沉吟了下道:“你娘也問過我。這門親我是覺得做得的。至於她們娘們兒的事兒,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以我對嚴相儀的瞭解,他的後宅也不至於像傳聞的那樣。這家夥還是很重長幼嫡庶的。”

宗澤又接著追問道:“那大舅有沒有聽說過,那嚴公子性情如何?比如,好色,養丫頭什麼的?”

林大舅道:“這點還好,沒聽說這嚴公子有這些毛病。嚴相儀後宅一向幹淨,連妾室都沒有的,想來,他對兒子的教導也差不離吧。”

宗澤道:“嗯,既然大舅這麼說,想來,那嚴家的事兒也差不離的。我明天去找下那嚴公子,當面問問他,大舅看如何?”

林大舅唔了一聲道:“我看行。別人家的事,我們猜來猜去的也沒個準兒。還不如找上正主兒問問,就算問不到全部,差不離兒的也能看得出來。你明天讓高瑞去叫。”

宗澤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行,明天就讓瑞哥幫我將人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