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卻是咧著嘴巴笑個不停,真是樂得嘴巴都歪了。不怪他樂的這樣,今天他的心情忽高忽低,真是感受一把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先前,宗澤跟江松濤很快就都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卻沒找到。當時就嚇得他心肝兒顫,不會沒中吧?!要擱平時,沒中就沒中,雖然難過,但大不了再重來一次好了。可現在不行啊,今年要是沒中,他的鳳兒可怎麼辦呢。

晉江當即就想軟倒在榜前哭一場,陪他一同前來的田福見自家小主子這如喪考妣的樣子,趕緊勸道:“小少爺,後面還有呢,陳少爺他們是在最前面,所以一下就看到了,你現在往後面再看看?”

也是,這次榜錄五十五名,自己剛看了前十,後面還沒看呢,再往後看看去。重燃起希望的晉江就一個一個的往下看去。

越看心越沉,看到三十名了還沒自己的名字,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不死心的撐著往下看,突然,他驚喜的叫了出來,我也中了,哈哈,我也中了,我中了三十五名,哈哈。”

興奮的晉江立馬沖出人群大叫:“哈哈,我中了,我中了。”激動的在那轉了幾圈。今天放榜,真是眾生不同,有哭有笑,各種癲狂眾人都有見到過,所以見到晉江這樣的大家也見怪不怪的,人家中了,就得讓人好好樂樂才是。

今天高升客棧中考中的人高興的不行,高掌櫃也樂的不行。他真是人品爆發啊,他這店裡,今年秀才中了五個;而且,頭名、二名也都是住在他這兒的。這可是太好了,這以後,自己可能發達了,自己這高升客棧這次名氣可算是打出去了,那以後來住店的考生那可不得擠破頭。

到時,嘿嘿,自家將價定高點,價高者得之,真是又有名又有利,可不要太好了。哈哈哈……

興奮的高掌櫃一疊聲的讓小二去跟後廚說,快快的備兩桌上等席面上來,他要好好的請這次高中的秀才公們好好的吃頓酒。

陳忠運他們連連推辭:“怎好讓掌櫃的破費呢,今天原本是我們來請的。掌櫃的,你只管做好的,我們付賬啊。”

高掌櫃哪肯,如此拉近關系的好時候,別人求還求不來的呢。趕緊哈哈笑著:“今天我請,我請,也好讓小老兒好好兒的沾沾秀才公們的喜氣。”

酒席備好了,宗澤江松濤他們被推到了上席,父親大人都還在眼前呢,哪敢坐上席,宗澤他們連連避讓。

見狀,江進息笑道:“今日原本就是賀你們高中的,理當讓你們坐上席。坐吧,不必推辭。”

聽得長輩發話,宗澤幾人才在上席坐下,一陣觥籌交錯。眾人今天都是高興非常,考試既已結束,松乏松乏也是應當的。

因此,宗澤幾人今天也趁興多喝了幾杯,長輩們含笑看著也不阻攔。宗澤酒量一向很好,今天高掌櫃他們的勸酒,宗澤基本上也是來者不拒。就這,高掌櫃也沒將宗澤灌醉,反倒將自己給喝倒了。

江進息看到宗澤的酒量,直對陳忠運講:“令郎可真是酒量驚人啊。”酒場那就是看酒量,雖然酒量好,實在算不得什麼本事,可自家兒子在酒場上占上風,做父親的還是高興的不得了。陳忠運今天就是這樣,腮幫子咧了一天了。無論人說什麼都哈哈大笑應和著。

江進息也是心裡高興,自家也算是耕讀傳家了。一家子都能讀書,父親、大哥都是舉人,唯獨自己讀了多年,連個秀才都沒中。現今兒子高中第二,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夙願。

於是一群興奮異常的人今天可謂是放開了喝,江松濤也是一杯接一杯,還沒到席終,已是酩酊大醉了。一時席終,宗澤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是,眾人皆醉他獨醒了。

看著江松濤他們醉的不輕,宗澤趕緊吩咐江家晉江從人,將他們扶進房去,叮囑道:“趕緊給你家少爺他們弄點醒酒湯過來,讓早點醒過來,好好休息一下。可千萬不要誤了明日的簪花宴。”

江家、晉家的僕從連連答應著將自家主子弄回房。林祿兒也將陳忠運扶回了房去。

安頓好陳忠運後,林祿兒想起一事來,問道:“陳少爺,明日簪花宴,我聽說到時你們是要穿秀才藍衫的,這可是有做好?”

宗澤道:“不必擔心,這個早在我們來時,母親已經備好了,讓我帶上了。既你已問起,那你順便再去問問江兄他們,有沒有帶?雖說以他們兩家的經驗,必是會帶的。但還是問問以求心安。”

林祿兒答應著正要去,宗澤又吩咐道:“你去給他們家人說說,下午江兄他們要是還沒醒,務必要將他們叫醒清醒一下,以免明日精神不振,在府臺大人跟宗師面前失禮了。”

林祿兒聽完吩咐,自去提醒。過不多一會兒,回來複命,說江晉兩家衣衫什麼的都準備好了,請他放心。也一併將兩家的謝意帶了過來。宗澤聽了,點點頭,也自去歇息。

今天可得養好精神,明天簪花宴可是要全力以赴了。

第二日一早,宗澤一大早起來,梳洗打扮好,就要去赴簪花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