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翼眸色一淩,上前一步,語氣驚愕道:“將軍,我父親他怎麼了?”

公孫月也很著急,她與趙翼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可承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爹爹,您倒是快說,趙世叔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公孫衍見趙翼與公孫月已經是分不開的鴛鴦了,索性當著二人的面便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朝廷探子來報,說是趙淩已經失蹤一月有餘,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以我之見,還是趕緊先將人尋回來,他一個堂堂大同總兵,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失蹤?就連我也委實想不通。”

趙翼與公孫月互視了一眼,趙翼拍了拍公孫月的手,“我先回去了,你聽說休要再胡鬧。”

公孫月輕輕依著他的臂膀,雙眸柔情的仰視著趙翼,“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別急,這事一定是個誤會。”

公孫衍,長公主:“........”

趙翼很快就離開了長公主府,不同的是他這次是從正門出去的。

公主府的守門護院面面相覷,但見長公主與將軍並未制止,他們也不好多言。

只是......趙二公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趙翼回到府上,與趙夔商榷了此事。

趙夔覺著哪裡不太對勁,“你是說父親失蹤一月了?但今日父親還送了書信回來,只是這信給母親的,你我不便開啟。”

公孫衍的話不會是空穴來風,趙翼顧不得那麼多,讓婆子將王氏房裡書信取了過來。

王氏明日才會回京,這信封上的封蠟還是完好無損的。

趙翼將信封開啟,他沒有看上面字跡,父親對母親的“花言巧語”他也不敢直視。

趙翼直接看了下面的落款,道:“這是半月之前才寫的,父親怎會已經消失一個月?”

趙家有專門的家丁在大同與京城之間送信,用的都是最好的戰馬,即便遇到風雪天,最多也只可能延遲幾日。

趙夔對自家父親是絕對的信任,一來趙淩失蹤的莫名其妙,二來趙淩痛恨蒙古韃子,怎會好端端的與蒙古可汗會面?

這一樁樁一件件俱說不通。

趙夔問了一句,“公孫將軍的意思是,溫賊有意暗指我趙家與蒙古韃子私下有交情?他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已經昭然若揭,用的還是十九年前的老法子。

只是礙於證據與趙家在朝中的地位,溫茂盛一時間還沒法撼動趙家。

趙翼凝眉沉思,片刻方道:“現在關鍵之事,是先尋回父親。”

趙夔道:“我即刻命人趕赴大同。老二,你的兒女私情先放一放,老四說他有法子讓高麗太子退婚,老四說話從無虛言,你就放心吧。”

趙翼一愣,忙問,“老四有法子?他曾說過是什麼法子了?”

趙夔搖頭,“等他從通州回來,你再去親自問他,三日後辰王府設宴,屆時我兄弟三人都要去,我趙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垮下!”

趙翼點了點頭,兄弟二人在夜色朦朧下喝了幾杯涼茶,趙夔問,“老二,你這茶不錯,倒是能讓人靜心養神,從哪兒得來的?”

趙翼喝茶的動作一頓,勸了一句,“大哥還是少喝這茶,侯府的子嗣要緊。”

趙夔似乎沒有聽懂,“.......什麼?”

趙翼漫不經心的品茶,“沒什麼。”

次日,趙寧起榻時,春竹和夏雪二人已經在一側伺候著了。

春竹道:“姑娘,四公子讓奴婢早些伺候您洗漱,一會用了早飯就啟程回府了。”

這麼急?莫不是昨天聽聞侯爺父親失蹤的事是真的?

趙寧應了一聲,洗漱好後很快就去前廳用飯。

李氏沒有露面,聽說身子不太利索,其實是因為王氏拒絕了將李玉蓮帶回定北侯府。

王氏神色赧然,王家大爺寬慰了一句,“芷婼啊,你別放在心上,你嫂子就是這種人。”

王氏點了點頭,趙家的三位公子她已經算是瞭解了。實在沒法在他們身邊安插人。

趙夔才剛成婚不久,蕭氏還未生下一兒半女,總不能這個時候領著李玉蓮回去給趙夔做妾吧?那她這個婆母也未免太過強勢了。

趙翼本身對女子排斥,眼下又因著公孫月的事而傷身,如今不可能接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