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為了安撫他,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至於趙家如今是什麼近況,她也不敢多問了。

反正,她知道趙家人都不會出事,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過了良久,趙慎稍稍松開了趙寧,他的唇薄涼,輕緩至極的落在了趙寧的粉唇上,他今日似乎生怕將這嬌弱的小人兒給碾碎了,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像對待著一隻遺世的珍貴孤品,用了一切的耐心在呵護。

時辰真的已經不早了,侯府這一天一夜都沒怎的消停,趙寧雙眸微潤,在趙慎親她時,也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趙慎將她放下,他現在每看她一次都有些後怕,他的寧寶兒其實膽子很大,有時候大到了讓他也害怕。

趙慎不是怕她會對他如何,而是怕她會做出什麼可能對她自己造成傷害的事。

黃泉碧落幾輪回,趙慎唯一怕過的人就是她。

趙慎站在腳踏上,眸光幽幽的盯視著她,又警告了一句,“不要胡思亂想,近日也不得出府門。”

趙寧依舊老實的點頭。

趙慎見她這副模樣倒也倏然鬆了口氣。

那時的寧寶兒,她何曾對任何人點過頭?

趙慎離開了,趙寧隔著幔帳看著他的背影遠去,胸口的酸楚竟翻江倒海的湧了上來。

她當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說不清也道不明。

公孫月一宿沒睡,在榻上的這一個時辰的每一幕,她皆歷歷在目。

也不曉得趙翼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她像沉浮在浪濤之上,只能隨著趙翼一同進退,公孫月素白的雙手原本還是摟著趙翼精瘦的腰.肢,到了後面,別說是給他點顏色看看了,她揪著被褥的力氣都沒了。

公孫月不想服輸,不過趙翼這個“諸葛”的頭銜可不是白來的,在床.事上也能與兵法戰術融彙貫通,經歷了一開始的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徹底擺脫了生疏,從一個新手晉升為撩.情的高手。

公孫月也不是善類,她起初還能應付著,到了眼下就剩下嬌喘微微,見趙翼還不亦可乎的埋在她胸.口,公孫月憋著嗓子撒嬌道:“趙翼,我這才進門頭一天,你就這般待我?我都一宿未睡了,你還折騰....你是不是覺著我公孫月已經嫁你了,你便有恃無恐了?”

公孫月的嗓音帶著哭腔。

趙翼微微一愣,他還從未見她哭過。他抬起頭來,眸中染盡.情.欲,過了片刻才恢複了幾絲理智,“月兒,別哭啊,這是怎麼了?你一開始不也喜歡麼?”

公孫月都想踹他一腳了,“你也說了一開始啦!這都什麼時辰了,一會還要去敬茶認親!我不管,總之,你就是欺我!”

趙翼覺著自己很委屈,他怎麼就欺負她了?大婚之夜行敦.倫之事,不是人之常情麼?再者,他也沒有過火,即將失去理智時,又強行剋制住了自己,他以為這已經是在體恤她了。

“好月兒,不哭了,你是不是覺著我做的不好?那下回我們照著.避.火.圖來就是。”趙翼收拾了一下,又連連安慰了公孫月幾句。

公孫月瞪了他一眼,“.......”索性就如橫屍一般躺著一動也不動了。

趙翼又愣:“......”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哪裡,但見外面天色已經微微亮,便抱著公孫月一道去了淨房沐浴。

稍過片刻,二人從淨房出來,公孫月面色雖如三月豔桃,但看上去已經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相反的,趙翼卻是容光煥發,生龍活虎,一個多時辰之前的怨氣統統消散,又恢複了那個溫潤如玉的俊俏男子。

“月兒,我已經好了,我讓人進來伺候你穿戴。”趙翼將公孫月放在榻上,又給了她蓋上了被褥,讓她只露出了一張俏麗的臉,而他自己則親自更衣,一身簇新的寶藍色錦帕,襯得新郎官尤為俊朗精神,一派君子模樣。

可方才那一個時辰,他簡直就是一個剛剛嘗了甜頭,而不知點到為止的野獸。

公孫月雖然是累趴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很喜歡那樣的趙翼,嘴上卻違心道:“你若再有下次,我便回公主府了!”

趙翼湊上了一些,沒有中她的計,有些為難道:“月兒日後也會很喜歡的。若不,下回我讓你幾分就是了。”

公孫月豔紅的唇猛然間一抽,“.......”趙翼愈發“長進”了,混話說起來也是面不改色!

她一定要想個好法子制住他!

公孫月是新婦,頭一天敬茶肯定不能穿的太過素靜,她不喜佩戴首飾,便擇了一隻玉簪子。耳朵上戴著金鑲東珠耳墜。出門時,披上了一件雲錦累珠披風,模樣妍麗嫵媚,即便是小小的一個動作也是盡顯女兒家獨有的風情。

趙翼知道他妻子漂亮,如今二人徹徹底底生米煮成了熟飯,他再也不用擔心公孫月會跑了。言行舉止上反而變了,不再是之前的畏畏縮縮,二人去葵閣時,還偏要讓公孫月挽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