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菲奧娜的作品風格獨特,大多數人欣賞不來,更有甚者覺得難聽死了。

“那我下次帶過來,我們可以一起聽。”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如果不是淚痣太過鮮豔,看上去像是什麼無害的小動物。

秦亦凝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但是立刻就回過神來,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對方繼續道——

“今天太晚了,我也打擾你很久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他的聲音有些抱歉,這麼晚了,也難為秦亦凝沒有覺得自己冒犯,換做是別的女生,估計都不會讓自己進門吧?可能是自己太無聊了,太迫切想要和人交談,所以唐突了。

“好的,再見。”她只好順水推舟,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了下去。

“晚安。”白崎站在門口,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秦亦凝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回應。

關上門,她把裝過牛奶的杯子扔進洗碗機,抱起電腦,發現十年大夢很快就給了她回覆。

距離她把地址發過去,不過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方還真是迅速啊。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了。

打工人真是辛苦了。

次日,秦亦凝是在一陣鬧鈴的聲音裡響起的。

“秦小姐,您醒了嗎?沒有打擾到您吧?”是蘇姨的聲音。

她揉著眼睛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

“我醒了。有什麼事?”她努力剋制自己的迷糊勁,坐起來,用清晰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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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蘇姨知道自己睡到這個點還沒醒,否則讓自家老頭曉得了,自己又要被唸叨了。

“是這樣的,我今天有點兒事,去不了您那邊了,所以我讓我的侄女蘇錦錦過去了,您還記得她嗎?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蘇姨的聲音溫柔又有耐心,秦亦凝聽到蘇錦錦這個名字,下意識地就想嘆氣。

這真是緣分啊。

可愛的緣分啊。

蘇錦錦再一次站在秦亦凝面前的時候,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

“秦小姐上午好啊!”少女中氣十足地跟她打招呼。

“上午好。”秦亦凝歪在沙發裡,看她一進門來,就熟練地戴上了橡膠手套,看架勢是準備大幹一場了。

“我小姨在秦老先生那邊有些忙,所以讓我過來了,小姨和您說了嗎?”

“說了,辛苦你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電腦螢幕,上頭的折線,在今早六點的時候產生了一個超過百分之兩百的攀升,她的眼角眉梢都隨著餘額數字的變化而舒展開來。

不多時,蘇錦錦已經將除了客廳以外的地方都打掃了一遍。

“秦小姐,勞煩您起身一下,我把這邊沙發打掃一下。”她抬著吸塵器,站在客廳的地毯邊。

“喔,好。”秦亦凝抱著電腦走開。

與此同時,蘇錦錦的目光也無意見瞥到了她手中的電腦螢幕。

是一片純黑色,沒有任何軟體的快捷方式,黑的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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