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玉笛質地溫潤,色如白脂,粗看起來像個白玉竹節,但細看時會發現上面還有小孔,雕工絕非一根普通的髮簪可比。

蘇漣漪與夏芫並肩而坐,一眼就看出夏芫戴在頭上的是個寶物。

她自己被秦新月這個丫鬟騎在頭上,一肚子的不服氣,借夏芫來挑起霍尊對秦新月的不滿,才是她正真的目的。

髮簪被拔下後,夏芫一頭烏黑的長髮灑落下來,落在那件冰蠶絲彩霞披肩上,將她珍珠白的面板襯托的更加水潤光滑,若非這張佈滿了長長短短橫七豎八傷痕的面孔,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看到了仙女。

秦新月握著那支玉笛,氣的臉上鐵青,就在她準備將髮簪還給夏芫時,被上面的一行小字驚住了。

眼尖的景倩兮也看到了,而且很適時的提高了聲音:“這東西,我怎麼覺得像根玉笛呢?而且,還刻這首情詩!”

“這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夏芫臉上一愣,急忙轉身去搶。

若非實在沒髮簪可用,她萬不會取出來紮在髮髻上,再說,這笛子上的字非常小,紮在髮間根本就看出來,哪料到蘇漣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會動手去搶。

“情詩?“蘇漣漪見狀連忙將夏芫攔下,摁在椅子上嘲笑著,”姐姐,你有這麼好的笛子,怎麼不早點拿出來,讓妹妹們開開眼界!”

聽到情詩,霍尊目光一暗,轉過頭看向秦新月手中的笛子。

秦新月眉心一擰,適時的將那行子換了個方向,正好背開他的視線。

笛子在秦新月指尖這麼輕輕一轉,那行子端端地對向了景倩兮,她目光一亮,適時將唸了出來。

“渏山有鳳鳴,獨舞闌珊處!好奇怪的詩句?——鳳?姐姐,這個東西於你而言,似乎不大合適吧?”景倩兮驚訝地看著夏芫。

夏芫趁蘇漣漪不注意時,一把將她推開,繞道秦新月跟前去拿自己的笛子,但東西還是被眼尖手快的景倩兮搶險了一步,從秦新月手中搶走。

景倩兮看著笛子上清晰的字跡,提高了嗓音說:“姐姐,這麼別緻的笛子,你恐怕得說清楚一點,否則光這一個“鳳”字,你自己犯上不說,我們也可能跟著受災!”

夏芫不屑與她爭辯,拼盡全力地去搶那支玉笛,這笛子上面的那行詩句,被這幾個女人發揮下去絕對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二人你爭我搶,蘇漣漪很快也加入進來,就在三人搶成一團,抓的手背上鮮血橫流的時候,笛子從空中滑落,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抓住了。

霍尊捏著那支玉笛,將上面十個字看了又看,陰冷的臉上烏雲密佈。

玉,是非常難得的羊脂特級白玉,笛子的做工是南康的那面的風格,上面的十個小字是行書刻攥,字跡飄逸灑脫,行若游龍。

這樣的東西,若非那位皇帝送給自己愛女的禮物,就是那位王爺、太子,亦或者皇上送給心愛之人的信物。

“這東西,哪來的?”霍尊盯著玉笛上的那十個字,冰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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