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他果然學會了騎馬,可惜詡陽管的緊,凡是帶上景欣悅出府,堅決不准他跨上馬背。

“唉,不騎就不騎吧!可對你的承諾不能作廢,小悅兒過來!”

她驚訝地看著他,看他從騾馬市場租了匹小白馬,上面又固定了個小板凳,然後將她小心翼翼的扶了上去。

“這樣我可沒跨上馬背,你也絕對安全,詡濂哥哥怪不得我,你日後也不可說我諾而不行!”

一連好幾日,他前半天在馬場練習騎射,後半天牽著馬陪她玩耍。

一晃又是半年,二位奶孃拿著梧桐木琴和筆墨紙硯回來,說請了老師過來,要教景欣悅學琴棋書畫。

“小姐啊,琴棋書畫詩賦花茶,這八項本領您本是半年前就應該學的,皇……老爺說讓隨著您的性子,玩的開心就好,因此才晚學了半年!”

景欣悅學習這些東西時,大家都是捏了把汗的。一來,她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二來,她對教他老師極為排斥。

奶孃站在一旁,心揪成一團,當老師的費盡全力後仍是提心吊膽。

“公……小姐啊!我剛才所彈的曲子,等您學會時即可出師,我到時親自回稟皇……老爺,說您技藝在我之上,可以另尋賢師!”

苦教了三日的琴師一臉為難,顫著嗓子說出了請賜的話語。

聞言,景欣悅撫著琴絃練了二日,終於將她人生的第一位老師趕了下去。

幾日後,教她茶藝的老師來了,有了琴師的前車之鑑,他選擇無視景欣悅的反應,每日按部就班的將備好的課程演示講解完畢。

二個月後,連奶孃都看出景欣悅可以出師了。

景帝聞言大喜,將她的啟蒙老師全換青龍城最有名的父師,才多少提起了她的興致。

因為景欣悅要學的東西很多,霍季藤也開始將大量時間放在跟詡陽習武、讀書上,詡陽見景欣悅除了學習外,又迴歸到一個人發呆,漸漸地又擔心起來。

“小季藤,反正你父母不在,家裡也只有管家陪著,不如搬到我的西院來住,既能有大把時間讀書習武,還能替我照顧表妹!”

此後,霍季藤有更多的時間待在元帥府,也有更多的機會出現在北院。

只是,景欣悅的時間被幾個老師安排的滿滿的,他大部分也是隻能看到芙蓉池畔那個學藝的身影。

所有人都看出來,景欣悅除了音律和茶外,對學藝沒多少興趣,以致於老師授藝時,她總是三心二意地往門口看,想著他今日又帶了什麼好玩、好吃的給她。

“別看了!這幾位師父可全是東翼國最有名的茶琴大家,在邑國只待二個月,能留在這裡教她幾日已經很難得了,就讓她安心學藝吧!”詡陽走過來,將霍季藤拉回西院。

“詡陽哥哥,你不絕對很奇怪嗎?小悅兒她明明呆呆的,但學琴曲、茶藝時,竟有著比那些大師更專注的神情和……氣質,還有,她自我陶醉的樣子好像比……”

詡陽狠狠地戳了他一拳:“誰說她呆呆的?你是沒見到我姑姑詡……反正,我表妹她是不可能笨的,而且遲早會超過那些東翼大師!”

二月後,景欣悅鬱悶地出現在西院,說那幾位師父打算留下來長期教她,那茶師和琴師到還可以,可其他幾位她實在的不喜歡。

詡濂一臉羨慕,認真地勸說著:“好妹妹,你就滿足吧!我和姐姐小時候想請個好棋師,管家尋了二年都沒找到這麼有名氣的,教你的老師那個不是咱們邑國或東翼最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