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到了!”

一個響亮的聲音從不遠處想起,朱煜身子一僵,轉過頭看著從宮外趕來的黎先生跟何金亮等人,臉上的惶恐之色退去一般。

“怎麼樣?來了多少援兵?什麼時候才能將南康潰兵趕走?“朱煜臉上驚喜地看著黎先生,急切的問道。

只見黎先生不慌不忙的走過來,收下兩個宮嬪手中的行囊,認真地回答說:“霍家軍就在趕回來的路上,不出五天,一定能趕回來!“

“五天?如今虛妄江上的親兵連一天都撐不了,五天後朕的屍體都凍僵了!“朱煜說著,奪過黎先生手中的行囊,拉著二個宮嬪就要逃跑。

“皇上!”黎先生憤怒的喊了一聲,因為情緒激動,忍不住猛咳了半天,“既然已經為晴天王府和丞相府昭雪,為何不能用這兩家的人?”

朱煜目光一段,眼中雖閃過一絲喜悅,但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是說晴天王府的闊天辰嗎?他之前是親軍營大統領,但如今敵軍有神助,就算他回到親軍營,又哪裡抵擋的住?“

何金良也忍不下去了,急切地勸道:“敵軍有如神助是因為背後有高人指點,如果皇上您皮甲上陣,那怕是站在城牆上遠遠的看著,將士們就算是屍骨無存,也能英雄無悔。闊大統領在親軍中任職多年,論威信僅在霍大統領之後,丞相府的陸副統領足智多謀,是世上難得的大才,皇上為何不重新啟用,還有木蓉居里的陶匠蘿蔔,親兵營的石榕,這些都是身懷絕技之人……”

朱煜長嘆了聲,不耐煩地說道:“你以為朕不想廣用賢能啊?可一個陶匠,一個毛孩子,你指望他們來救國?再說了,之前的丞相府陸家早就在幾年前的那場錯案裡屈死了,駙馬陸境衡身懷大才,但畢竟英魂歸西了。你要是能找到一樣的人來,朕便迎著腦袋陪你們在上次城牆?”

皇上身後的二個嬪妃一臉著急,順著皇上的意思將何金良挖苦了番,扶著倉惶的皇帝就準離開。

“草民陸敬衡參加皇上!”

一個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開,眾人回過頭時,黎先生已經跪在地上。

夏芫看著跪在地上的身影,高興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朱煜僵了半天,顫著嗓子問道:“你……你真是陸境衡?陸丞相的兒子,之前的親軍副統領,當朝的駙馬?”

“草民的確是陸境衡,當年落江後留下寒疾,不幸又染上劇毒,好在遇上毒聖漠心,被他救了一命,但在解讀時容貌受損,不得已在她的幫助下改變了容貌!”

朱煜這下子尷尬了,他剛才的話不過是為了嗆住何金良,哪想到真的冒出個陸境衡來。

夏芫走上前,高聲的提醒道:“皇上,您剛才說過,若是能找個與陸境衡一樣的人來,您就親自上城牆鼓舞士氣。現在陸境衡本人就在您面前,皇上金口玉言,還請到城牆上兌現承諾!”

朱煜被氣的抓狂,若非跟前有這麼多人看著,他真恨不得將她現在就給滅了。

明明已退路,該移駕南城門披甲上陣的,朱煜卻哭喪著連朝諸人懇求起來。

夏芫氣的雙拳緊握,恨不能將這個混蛋皇帝給扯到丞相上去。

憤怒的看了朱煜片刻,她默默的嘆了口氣。

——老皇帝朱觥都出爾反爾,他的兒子朱煜生來就膽小怕事,繼承了他父親這一點有何想不過去?

“咳!皇上多日受驚,呆在紫宸殿運籌帷幄就好。當務之急,咳咳,還望皇上立即下令,廣用忠臣良將,恢復闊天辰親軍統領的之職,晉升武狀元石榕副統領之職,與現任副統領林猴子一起輔佐闊天辰抵禦勁敵。另外,陶匠蘿蔔的確有排兵佈陣之才,請皇上任他為軍師!咳咳!”

陸境

衡強忍著咳嗽,努力將這番話說完。

朱煜聞言,臉上的倉惶之色褪去幾分,勉強答應了下了。

何金亮跟著頒旨的公公飛速跑出了皇宮,陸境衡和夏芫看的朱煜不得不回到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