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回城後幾次要見夏芫,都被夏芫找著藉口推了,她與他二年的夫妻,出了傷的身心俱損外,似乎只留下了些結痂的傷痕。

她知道,這些傷痕看似不癢不痛,但它們就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裡,一旦揭開了,就是難以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宮外有霍尊,木蓉苑裡有林氏,她想了又想,繼續帶著瑭越暫住在琉璃宮。

陸境衡令人將沁水也送了過來,有玉暖和二個孩子陪著,石榕時不時跑來看她,她倒也不覺得孤單。

偶爾見,陸境衡也會過來,說是來看孩子,但實際上他的目光大多時候都在停在夏芫身上,眼底泛著淡淡的柔情。

私下裡,他們依然互稱對方姓名,夏芫覺得不妥,改口稱過他幾次“皇上“,每逢這時,陸境衡便會不瘟不火的稱她”西蒙太子妃“。

這個稱呼讓夏芫很是糾結,一來闕名那面情況不明,二來幾國交戰,她這個無名無份,無根無據的太子妃聽的實在堵心。

索性,她也不再堅持,就與他繼續以姓名相稱。

“你……沒事吧?”

夏芫看著陸境衡,吃驚的問道。

“什麼?”他同樣驚訝地看著她。

“我是說你的身體!之前你一直咳嗽的,這段日子似乎不咳了,但是……”

後面的話夏芫沒說出口,因為短短一個月裡,年僅二十三歲的陸境衡似乎老了十多歲,鎖眉的時候,額頭上會有皺紋,臉上還帶著些隱隱可見的胡茬子。

她仔細一想,陸境衡是從敵兵攻入皇宮,朱煜死去那幾日開始不咳的,但也是那幾日開始,看上去突然滄老了一截。

那些日子大家的心全部都懸在嗓子眼,因此沒有人發現他的變化。

“沒什麼!我找了位神醫調理了番,應該沒事了!“陸境衡抱著沁水在院子裡走了會,平靜地回答說。

除夕那日,陸境衡再次來看她,聊了一會後,他一遍逗著二個孩子玩耍,一邊朝夏芫問道:“剛才霍尊來見我,說想進琉璃宮看你。這件事情,我想聽過你的意見再做答覆?“

“不用問我,直接拒絕了就是!“夏芫不假思索的說道。

“霍尊說,她娘病重,臨走前想再見你一見面!“

病重?

夏芫心裡一揪,猛地站起身來。

陸境衡逗著孩子們玩的動作僵了片刻,看著她溫柔的笑道:“你如是想過去看看,我這就令人準備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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