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急劇降溫,轉眼間迎來冬日的第一場雪,這場雪讓整個青龍城的百姓提心吊膽,唯恐江面結冰後南康潰軍攻打過來。

朱煜對侯勳失望至極,多日不朝,身旁的忠臣賢良幾乎全被黎先生趕出朝野。

皇帝對黎先生深信不疑,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更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霍家軍和黎先生身上。

這日,石榕鬼急火燎的進了琉璃宮,滿身憂慮的對夏芫說:“姐,你還記得南苑嗎?那裡原本是南康流亡百姓安居的地方,昨日被親兵營的人放火燒了,那些百姓全被押進了大牢,說是用來逼南康潰敗撤兵。”

“這些潰敗走投無路才侵入邑國,怎可能為了這些百姓撤兵?這麼愚蠢的注意是誰出的?”夏芫氣憤的問道。

“黎先生啊!他是高人,說天上下金子皇上也會相信的!”

這位黎先生的作風和目的越來越明顯,夏芫愈發覺的對方用心不良,甚至是想讓邑國江山傾覆。

難道,他對自己的關照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細作的身份?

知道,他們有著相同的目的或者使命?

那麼,此人究竟是誰?

難道也不是邑國人?

夏芫冥思苦想了半天,依然無法猜出對方的身份。

“不管他是誰,連累到邑國這麼多百姓的生命總是不對的!”夏芫自語的說道。

石榕眨巴著一雙烏黑的眸子不解地望著她,茫然的問道:“姐,你說什麼呢?什麼誰是誰?”

“沒什麼,你今日不要到處亂跑,有事若是不能及時進宮的話多跟闊天辰商量。他比你年長,閱歷比你豐富,看事情比你看的清透、長遠。”

石榕撅了撅嘴巴,轉身出了琉璃宮。

沒幾日,虛妄江開始結冰了,雖然只有不到手指厚的一層,但寬闊的江面上遠遠看去如冰川一樣,讓青龍城的百姓個個兒膽戰心驚。

眾人看著大江彼岸,顫巍巍的想象著南康潰軍殺紅了眼睛的樣子。

被西蒙連屠三城,大家都覺得這些潰軍打過來後,會將青龍城也給屠城了。

霍家軍的確有十萬大軍趕來救急,但剛回到化溪城就染上瘟疫,疫情發作急速染快,剛進入邑國就已經倒下一片。

這些援軍為不將疫情傳染給更多的人,只能在路上療養。

朱煜一邊派了幾個太醫日夜兼程趕去瞧病,一邊追在黎先生後面問他化解危機的法子。

紫宸殿上,黎先生從袖子裡取出一本奏摺呈給皇上,皇上看後臉上立即陰沉下來,眾朝臣看到這一幕不由冒了冷汗。

——往日,每當這一幕出現時,定有朝中官員遭殃,他們緊張的猜測著,黎先生這一次要除去的絆腳石......會不會是他們自己。

朱煜拿著奏摺,看的臉上烏黑,雙手顫抖,最後狠狠的將奏摺揉成一團,拂袖離開。

朝堂上嚇倒一片,黎先生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幾日裡,朝堂上都在議論擎天王府謀反一案,皇上雖無心重查此事,但該案的疑點一個個付出水面,朱煜不得不下令重查。

南康潰兵對青龍城虎視眈眈,如今分出人力調查此事,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