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一死,清兵營變成了一盤散沙,暫時無人可用,只能先留著他的性命。

這個時候,黎先生又出了一計,朝中四品以上官員,家中十六歲以上男子全部應徵入伍,無男子或身體有疾者,可捐三萬銀子用作軍餉。

皇上剛一頒旨,朝堂上一片譁然。

有兒子的家裡整天都在請郎中,青龍城郎中奇缺,藥價暴漲。

朱煜氣的坐在紫宸殿是指爹罵娘,迫於無奈,還是希望寄託到侯勳身上。

夏芫徹底被朱煜禁足,外面的事情只能透過玉暖打聽。

侯勳這番潰敗,石榕也趕著逃回了青龍城。

“姐,你是沒見的,我們這些親兵實在太丟人了。南康的潰兵還沒打過來,就一窩蜂的逃了!”

石榕來看夏芫,滿腔激動的將抵禦那康潰敗之戰將給她聽。

起初,夏芫也猜想到邑國的守城將士一臉潰敗後,戰意退去,只是沒想到竟像石榕說的成喪家之犬。

“難怪幾萬潰兵,就把你們打成這樣,老實說,你是不是跑的最快的哪個?”夏芫打趣地問道。

石榕氣憤地等她一眼,急切的糾正道:“姐,我哪有啊?我是弓箭手,侯勳看我箭法不錯,就將我留在身邊,專門保護他的。潰兵衝過來的時候我們就遠遠看著,連手都沒交上。”

夏芫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問道:“這麼說,上了一次戰場,你是去看熱鬧的?”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還指望著一戰成名,流芳百世呢,誰知道會丟人成這樣!還是赤北戰場上的霍家軍離開,打的整個赤北國翻天覆地。”

看夏芫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石榕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姐,聽說你個赤北的六王妃司徒俊關係不錯,她出事了?”

“你說什麼?”夏芫驚愕地看著對方。

“據說,迎戰的霍家的是赤北國太子和郝戟,赤北幾次潰敗之後,查出來司徒俊和六王爺拓跋縉與霍家軍勾結,偷傳情報……“

“怎麼可能?”

對方的話還未說完,夏芫已經急切的打斷了石榕。

她從凳子上站起,對著石榕,激動的說道:”不可能,司徒俊不是個分不清是非輕重的人。她是東翼唯一的公主,又是赤北的兒媳婦,兩兵交戰,各為其主,怎麼可能背叛赤北,又怎麼可能會背叛拓跋縉?”

“這個就不知道了,好在六王爺拓跋縉也不相信,在赤北王派去緝拿司徒俊的人趕到前,已經帶著司徒俊逃了!”

“逃了?”

石榕一臉認真的勸道:“是啊,就是這樣的,雖然現在還下落不明,但是至少沒被抓到。”

石榕走後,夏芫心裡越發不安。

司徒俊,她自霍尊從南疆回來限制她自由後,就少有聯絡。

一年前,她和闕茗一北上,原本可以與司徒俊夫婦團聚的,沒想到遇上西蒙派來的殺手,相見成了幻影。

琉璃宮裡,她給司徒俊是寫了幾封信的,但邑王以中邑和赤北交戰為由,不準投寄出去。

她也曾拖石榕向拓跋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