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信心滿滿地樣子,眾人雖不言語,但心裡大致都有個數——覺得他連前十名都進不了。

果然,最後一場賽事下來,石榕只排到第十三名。

看他一臉沮喪,大夥紛紛將準備好的生日禮物拿出來送給他,並鼓勵芝麻開花,明年那個雙狀元回來。

忽然,闊天辰興沖沖跑進來,說前三甲的五個人都不服輸,事後打了起來。皇上一氣之下取消他們的參賽資格,令排在他們後面的是個人加塞一場,繼續比試。

“加塞一場,比什麼?”石榕興奮地看著他。

闊天辰眼中劃過一絲憂慮,接著說:“陣法,考官是霍尊,陣法也他是親自布的。能不能勝出,就看你的造化和悟性了!”

“說了等於沒說!”石榕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長嘆了口氣。

“武狀元,武狀元,今後要麼上戰殺敵,要麼留在青龍城守護皇都,陣法是少不了的。只要你是千里馬,管他是誰布的陣呢?這陣法明天就布好了,可以進去看一次,大後天就可以開始破陣,第一個闖過此陣的就是今年的武狀元。看在咱兩交情不淺的份上了,你一定給我掙個氣,將霍尊給比下去!”闊天辰激動地的解釋著。

石榕沒搭理他,直接跑去找闕茗和蘿蔔,闊天辰朝夏芫看了眼,春風得意的出了木蓉居。

“我剛才好像看到清月了,在茶舍門口,但只是個背影,還不能確定!”玉暖從街上回來時對夏芫說道。

夏芫怔了下,詫異地看著對方說:“清月不是待她娘去赤北治病了嗎?郡王爺說至少得治個一年半載得才能好轉,這還不到一年怎麼就回來了?”

“因為遠遠地看到了霍尊,我不想與他撞上,所有沒有上前。再說了清月是他的丫鬟,即便回來了也是要留在將軍府的,和我們並不是一路人。還是闕茗公子有主見,在茶社開業的時候就立下了契約,前幾日正好將茶舍接過來,變賣之後給學堂裡添置了不少東西。”

玉暖的話將夏芫的思緒帶回到初開茶樓時的情景,闕茗本就是商人,對於生意場的盈虧司空見慣。當初,簽定契約的事情雖是她提出的,當那把契書卻是闕茗備下的,至今想起來,她越想越覺得對方高瞻遠矚。

想到那把綠綺古琴,她還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朝玉暖問道:“玉暖,你覺得闕茗這個人心性如何?“

“驚風才逸,性情灑脫,為人處世隨和瀟灑,配你的話——比霍尊合適!”玉暖想了想,朝她笑道。

夏芫輕笑著搖了下頭,對玉暖解釋說:“誰讓你說這個了?我是問他的心性如何?和他認識的時間雖不算很長,但至少也有大半年了,可我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他!”

“我也看不透,但是有一點,連隔壁百十來個孩子都看出來了——他是真心的喜歡你!”

她苦笑了聲,朝那顆木芙蓉樹上看了眼,再次嘆了口氣說:“我都已經這樣了,那裡還敢奢望愛情?只要能夠跟霍尊劃清關係,好好活下去就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闕茗和蘿蔔陪著石榕去看陣,回來後二個大人默不作聲地回了房,石榕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沒了信心。

夏芫問了半天,石榕終於俱喪地回答道:“是疾風陣,霍尊的看家陣法。他佈下此陣的目的,明顯就是在為難大家,好展現自己一品大將軍的才能!”

“疾風陣——他在南疆戰場上被凌寒破解,屢屢失利的陣法!”夏芫怔了許久,喃喃地自語說。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