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他的傷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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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南山營中,幾個騎兵陸續地跑進營房,向霍尊稟報蘿蔔的情況。
霍尊攥著圍棋盒子的手指越捏越緊,最後抓起那盒圍棋狠狠地砸在牆上,黑白分明的玉棋子撞在雪白的牆上,玉花飛濺地蹦了一地。
正在彙報的騎兵僵在哪兒,將沒說完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裡,朝桌案前的霍尊和猴子看了眼,低頭不再言語。
“這麼說,那整整的一個月,她都住在西門外的陶器作坊裡,和那個陶匠廝混在一起?”霍尊盯著一地的玉棋子,氣的面色鐵青。
猴子眉頭緊鎖,將那個騎兵遣出營房,默默地給霍尊添上一杯茶水。
“將軍息怒啊,嫂子她不是那種順順便便的人。我聽那些商販說這個陶匠是個老實人,以燒製陶器為生,還收養了一大堆的孤兒,應該不至於亂來。想必是那段時間,嫂子被趕出家門,心裡苦悶又無處可去,正巧被他給收留了。”
“趕出家門?“霍尊氣憤地看了猴子一眼,“誰趕她了?明明是她逃走的?我派出去的人南康、漠北找了一個月,她躲在陶器作坊裡跟人逍遙快活。還有她生日的那晚,府兵冒著大雨尋了一夜,她衣不遮體的跟陶匠過了一夜,第二天穿了身男人的衣服回來……你告訴我,不順順便便、不亂來,這些都是什麼?”
猴子知道霍尊的思緒早已淹沒在醋罈子,悄悄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默無聲息地喝著。
喝茶壓驚,這是他跟著霍尊那半年裡琢磨出來的萬能定律。
“怎麼?連你也覺得他們暗中苟且,無話可說嗎?”許久,霍尊嚥下口茶水,冰冷地說了句。
猴子搖著頭,長嘆了口氣後說道:“將軍啊,我這人腦子笨,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換做是我,我就只問自己一個問題——愛還不愛?愛,什麼都不說,該怎麼疼還怎麼疼著。不愛的話,她愛跟誰跟誰去,與我何干?”
“說的輕巧,換你試試?”霍尊不屑地說了句,轉身走出了營房。
猴子心裡一急,見狀連忙將他拉了回來,千言萬語苦口婆心勸了大半夜,三十六計都出全了,霍尊最後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將軍府。
夏芫心亂如麻,在床上呆坐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朦朧中,感到一塊巨石突然壓在身上,她猛地睜開雙眼,看到霍尊不省人事地醉倒在床。
她努力地從他身下鑽出來,將他連拖帶拽地拉到床上。
脫下他外面的長衣後,夏芫掀開他貼身的白衫,一邊檢視他腰背上的傷口,一邊情不自禁地抱怨起來。
“傷成這樣了還去喝酒,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嗎?傷口都沒包紮好,就喝的酩酊大醉,大夏天的感染了怎麼辦?“
她急匆匆地跑下床,將陳太醫開給她治療手指的外傷藥拿來,給他敷在傷口上。
霍尊趴在床上,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難以覺察的弧度。
其實那傷口早就敷藥包紮了,只是在他回來時故意扯了紗布,忍者痛將傷口壓出些血來,蒙過了夏芫的眼睛。
她心疼地看著他,越想越是來氣,一邊幫給在腰間纏身紗布,一邊氣憤地說著:“喝成這個樣子給誰看,你以為我會心疼你嗎?我早就不愛你了,就算你死在外面,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霍尊一陣猛咳,她急忙停下手間的動作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小心翼翼地在他傷口上敷了幾層紗布,又用沙帶在他腰間纏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