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所有人都未提白冰之事,進門時一切還算平靜,夏芫猜到白冰定是還沒被送回來,心裡暗鬆了口氣。

那三個女人熱情洋溢的寒暄了半天,明為關心,是屬羞辱、挑破。

霍尊冷俊的臉上惱火翻湧、陰雲變幻,最後竟什麼也沒說,獨自回了北院。

夏芫知道白冰之事她主動問,只會將他激怒,尤其是那三個女人在場的話。

因此,她暫且閉口不提。

那四人走後,她將蘿蔔送的多肉植物種在花園裡,希望它蓬勃生長,也提醒自己做個拍不死的小強。

原以為靜雅不在,西院就剩她獨自一人,沒想到那四隻小鵝很快跑了過來,沒多久,梧桐樹上傳來春華秋實兩隻喜鵲的歡叫聲。

進廚房一看,地上的半袋子大米和十多個蘿蔔已經被啃得所剩無幾,她這才知道自己和靜雅離開後,小鵝是靠這些東西活下來的。

其實,這幾隻鵝買回來已經有二個月,全都長大不少,雪白色的羽毛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霍尊那個大些的泳池,不知何時變成了它們四個的樂園。

她回府那日,霍尊下了道命令——不准她再出西院半步。

“明知白冰的回來之前我不會離開,還要下這樣的命令,是想將我在這裡困一輩子嗎?”夏芫冷笑著看向天空。

西院裡,如今只有她和四個小動物,洗衣做飯、打掃院落這些雜貨幹完後,她會陪鵝子們玩。

三月底,春意盎然,陽光明媚。

夏芫坐在院子裡,對周圍的花花草草看了半天,決定給自己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於是,她拿出之前買的顏料、畫筆、紙張,開始學著作畫。

浩大的西院,她想畫的只有那顆大梧桐樹,因為那個地方與天空相連,與她自由快活的夢想相接。

實際上,現代生活裡的她並不善於畫畫。

年少時,她雖有這個愛好,但為了學舞學琴在高中時就將畫畫的愛好放棄你了,後來更是看的多,動手的少。

那棵大梧桐,她畫的非常細緻,細緻到一個下午只畫出了四五支主幹,從根部到枝梢絲毫不差。

有那麼一霎那,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不是在畫畫,而是在給樹畫像甚至紀實。

如此現實主義的畫風她聽說過,也見過,卻從未嘗試過。

如今,待在深牆大院裡漫長的等待著,她有時間,也耐心這麼做。

六七日後,蘇漣漪和景倩兮來了,二人熱潮冷風的剛說了幾句,夏芫轉身去了廚房,出來時端了點水果遞給她們。

那二人一捏鼻子趕轉過頭去,夏芫笑著將類榴蓮似的東西取了一塊,自己坐在椅子上吃的津津有味。

此水果奇臭無比的氣味,鮮紅色的果肉,還有夏芫狼吞虎嚥的吃相,看得那二人跟見了地獄裡爬出的吸血腐屍似的,回去後連嘔了三天。

幾日後再來,看夏芫又切了塊那個東西,全都灰溜溜的逃了。

就這樣,她在西院安安靜靜地過了半個月。

一天,北院一個丫頭跑過來,說南康來人了,將軍讓她到北院去。

夏芫一聽,急匆匆地跑出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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