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捕到的那隻小鵝早嚇傻了,暈暈乎乎地盯了她半天,一陣蹬腿亂晃,硬是從她手上掙脫了。

靜雅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待想起提醒夏芫時,那四人早就走了,剩下一堆府兵傻傻地愣在那裡。

當晚,南山營中,霍尊坐在書案前,對著二個黑衣人眉頭緊鎖:“半個月,就沒有一點新的發現?”

“少爺,我們在金廓、夢尋二城查了整整三天,在釀山查了五天,原來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能查到的和您之前查的一摸一樣!少夫人她真的是南康派來的細作,而且給康王的那封信的確是她寫的!”黑衣人認真地說。

霍尊深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揮手讓他們出去。

是他想多了嗎?

明明鐵證如山,還要再派人到南方去查!

二月低,西院外的白玉蘭綻放,在杏花飄落桃花孕蕾,二者青黃不接的時候形成另一道風景。

此花白淨、高雅,清淡、聖潔,除了夏芫閒暇時坐在院子裡遠遠地看著外,秦新月也時常站在西院外賞花。

一堵白牆隔著兩個女人,一道小圓門偶爾間讓兩人身影相向,目光相觸。

每逢這時,秦新月都會溫柔友善的衝她微笑,夏芫起初驚訝,後面都是早早的避開了。

那三個女人,她惹不起,也不想招惹!

於品行無關,於人無關,只是與他——她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沒幾日,霍尊也來了,陪著秦新月在西院外賞玉蘭。

再跟著,蘇漣漪和景倩兮也來了,那四人與景色極不和諧的畫面,看在她眼裡毀景,入到心裡扎疼。

夏芫不再賞玉蘭,而是一天到晚守在屋裡陪靜雅和小鵝玩。

她是看著宮鬥、宅鬥、窩裡斗的劇本、影視長大的,可以早早的看出很多套路,卻沒想到連隔牆賞花都能躺槍。

那日,靜雅腿腳剛剛利索了點,便搶著要攬下院裡所有的雜貨,夏芫於心不忍卻也拗不過她,便想著讓她僱輛馬車去買些蔬菜。

靜雅想了想,扳著指頭算了半天,說她出去要辦九件事情。

夏芫聽的一臉驚訝,可這丫頭連比帶說給她耐心地解釋了番,從買鞋襪到買米麵糧油,再到買煤買碳說的井井有條,而且還說了出那家的東西好,那家的價格低。

最後,聽得夏芫心服口服,連聲讚歎。

知道她是個閒不下來的,而且想到的事情必須儘早做完,夏芫也不攔著,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若非她自己臉蛋嚇人,肯定會陪靜雅一起出去!

靜雅知道夏芫不願見人,只有迫不得已時才硬著頭皮去上街,拉著夏芫的手認真地說:“我——自己可以!”

“好好好,你可以!多帶些銀子,顧輛馬車。你腿腳不好,千萬彆著急,慢慢來!”

夏芫看靜雅出了門,自己走進廚房給小鵝弄吃的。

她拌好食料剛走出廚房,就看到霍尊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對方陰沉的臉上如濃墨染過的畫面,除了腥紅的眼睛外,五官中的其他四官幾乎全部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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