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好的英雄茶色綠、香郁、味醇,盪漾在精美的琉璃杯中,讓人身心舒暢,胸襟豁然開朗。

“分身碎骨,只為一縷茶香!茶中真君子也!“擎天王滿意地笑道。

陸丞相優雅地笑了聲,接著前者的話說:“王爺您糊塗了,君子茶你剛剛喝過,這個可是英雄茶!“

“君子茶是好,可軟綿綿的有韻味而無張力。比不得這英雄茶,茶香濃郁,色豔味醇,不但是真英雄,亦是茶中真君子!“

二人談笑中,話裡話外的將君子茶與英雄茶的差異發揮到溫婉君子與鐵骨英雄上,最後在引申到以陸丞相為首的文臣和以闊天辰為首的武將上。

霍尊駙馬爺、二品少將軍、皇城十萬親軍大統領的位置失去後,擎天王府和丞相府已經平分秋色,這場爭論對他們而言沒有多大意義,但可以刺激甚至羞辱到霍風夫婦。

霍風雖臉上不悅,但緊握著手中的茶杯倒也一聲未吭,林氏糾結地目光將桌上的七八個掃了一圈,卻看到霍尊一臉柔情的往夏芫碗裡夾菜,氣的長嘆了聲。

擎天王和陸栩文的辯論還在繼續著,令原本就不祥和的氣憤更緊尷尬,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境衡在這個時候輕咳了幾聲,打斷了陸栩文的話語。

陸栩文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從進門後就一直默默地坐在那裡,剛才他們說話時,他的臉上一直不悅。

他這個做父親越是以子為榮,他兒子的臉上就越是結上層霜。

這其中的原因,家醜不敢外揚的他隱藏的再好,也瞞不過他的兒子陸境衡。

這些年,他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娶進門,處處袒護,幫著她虐待自己的正妻溫氏,陸境衡的生母。

為攀龍附鳳,他以溫氏性命相逼,讓自己的親兒子放棄夏芫迎娶公主,又再他兒子幫助夏芫逃離將軍府是做了手腳,欲將她發展成他們陸家在西蒙的眼線。

這些事情,他自知傷了自己兒子的情感,好在有溫氏在手,又對自己兒子冠以父愛之名,家族榮辱之責,他兒子還未與他鬧翻。

但陸境衡此刻一臉的不滿,明顯是在警告他。

陸栩文不再說話,端起桌上的君子茶呷了口。

闊天辰倒是乾脆,直接將矛頭引到霍尊和夏芫身上:“謙謙君子如何?鐵骨英雄又如何?那比霍兄現在,抱的美人三千笑,不提英雄當年時!“

空氣一陣冷凝,原本就心裡糾結的林氏臉色更是難看,氣憤地盯了闊天辰半天,竟無語相對。

她越是如此,夏芫就越是尷尬。

夏芫想了想,正欲起身離開,卻被一隻大手拉住了。

霍尊拉住了她的芊芊玉手,風輕雲淡接上闊天辰的話:“那晚救駕後,皇上特意囑咐我,對女人太過薄情,終將孤苦一生。皇上金口玉言,我不敢抗旨。當時,在場的四個護衛也聽到了皇上的話,你若不信,但可以去問問他們!“

他此話一出,四位長輩全愣住了,皇帝遇刺之事當晚就封住了訊息,他們完全不知。

這幾日,闊天辰將騎兵營百十名騎兵交給霍尊管理,他們都還有些納悶,覺得霍尊這百騎官升的莫名其妙。三大家族的年輕人雖立場不同,但都覺得百騎官這等小事沒必要與他們父親言明。

此刻,一聽說皇上遇刺是霍尊救駕,而且皇上還跟他密談聊起家常,三個位高權重的長輩臉上神情各異。

霍尊得皇上盛寵的時候他們不是不知道,如今這形勢,若是重新重用他,霍家地位就不得小覷。

陸栩文捏了捏手中的琉璃杯,縷著鬍子笑著探問道:“什麼人如此大膽,竟連皇上都敢行刺?不知那刺客可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