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問一個問題,既然問了夏芫是否會如實回答,其他問題自然得等到下次贏牌再問。

拓跋縉不甘地捏緊了手中的牌,問榷茗的問題很簡單,問司徒俊的雖不易回答,但看著東翼和赤北得面子上,倒也不算太刁鑽。

比起這個他暫時還不想徹底鬧翻的司徒俊來,他自然更願意將槍頭指向霍尊的女人。

有了剛才輕敵的教訓,夏芫這次不敢再只顧著聊天。

她輕而易舉地記下了他們四人打下去的牌,根據其他三人出牌的風格和出牌的型別不斷推算拓跋縉手中的底牌。

雖然會受到運氣和其他人臨時調牌得干擾,連贏他們三個並無多大勝算,但讓拓跋縉一局不贏,多輸幾次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個下午過去,拓跋縉除了之前贏的那三局外,天糊了二次,其餘非輸即平。

“拓跋王子,看來您今日運氣不好,除了天糊贏了我二局外,還輸了我十次。我沒興趣向你發問,駿王爺,這折抵後剩下的八次機會就送給你了!如果用不完的話,找個人幫我們刷鍋、洗碗也是好的!”

夏芫說完後,起身出了屋子。

“問吧,那歌女送你的八次機會,今日不用可就作廢了!”拓跋縉憤怒地說道。

“怎麼,輸了八次你不很甘心是嗎?”

剛走在樓道上,拓跋縉和司徒俊的爭吵聲傳入夏芫耳朵。

她腳步一頓,站在那兒聽了一陣。

“你以為我傻嗎?一個下午輸了十七次,其中十次都輸給她。這副木牌是她自己做的,誰敢保證這牌裡她沒有做手腳。”

“拓跋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願賭不服輸,還沒我們女人家痛快。夏芫她做事坦蕩,別把人都想的跟你自己一樣齷齪!”

“若是別人我或許信得過,可他是霍尊的女人。這夫妻二人一個吃喝嫖賭,風流成性,一個水性楊花,禍水成災,我自然信不過!”

聽到這裡,夏芫眉心一擰,果斷轉身。

三人看著門口的身影,臉上全怔住了。

拓跋縉頓了片刻,諷刺道:“怎麼,被我說中,這麼心虛!”

“既然你這麼瞧不起我們夫妻二人,那我今日便代表我們夫妻二個教教你,讓你輸到心服口服。二十局裡,你贏我五局,算做你贏。可你若是輸了,就親筆寫上一封道歉信,給我貼在南城門口!”

夏芫神情堅定,字如磐石,略帶憤怒的語氣砸在拓跋縉心裡,似有千斤之力。

這賭輸的後果是可怕的,公開道歉,那他丟人可不光是丟在這座閣樓裡,而是丟在邑國,傳遍天下。

剛才輸了十七次他不服,打心眼裡的不服!

片刻猶豫後,拓跋縉坦然的坐到桌前。

夏芫走到桌前,將一百三六張牌中不帶數字的全部取出,桌上僅留下一百來張帶數字的。

“現在這些牌全是字面朝上的,如果你認為我在牌上做了手腳,如今這些數字花色全看在你眼裡,你可覺得公平?”

拓跋縉認真地看著桌上的木牌,肯定的回答:“擺在明面上的當然公平!你說怎麼個賭法?”

“賭?”夏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賭是低智商的玩法,輸贏還得看些運氣。既然是公平比試,那就拿智商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