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市區花了一個小時, 到了目的地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天都黑了。

現在的鄉下和從前不同,基本都修了水泥路, 過車無壓力。

幾層樓的自建房子和別墅也差不多, 很多村民還在房子旁邊圈了快菜地,前面種點花花草草,挺會生活。

村長帶著人親自來接, 搞了大場面。

畢竟全村的人都很重視這件事,希望能夠得到妥善的解決。

林宛央下了車,和人寒暄幾句後,開門見山的說:“走吧,你們帶我去看看。”

“好好好!”村長忙不疊的答應。

這事情一天不解決,就感覺到胸口壓了大石頭。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村口, 有三十四個青壯年,不知道還以為是要去打架。

林宛央沿著村口的石頭轉了一圈了,她“嘖”了聲, 周圍的人就都表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這個是有點問題, 你們當時不能把這坑填了。”林宛央說。

眾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村長嘆了口氣:“哎, 我就說了,幸好這次把你們請過來了,那要把恢複原樣嗎?”

林宛央搖頭:“不用, 都已經動土了 ,我們待會兒做個法場, 改變一下風水就可以,好了現在要去準備下。”

“好的,那就麻煩大師了!”

道觀裡的農婦,把林宛央吹得天上有地下無,村民也都相信了。

所以對她說得話,沒有任何的懷疑。

走回了車上,姚暮一臉疑惑地問:“這哪裡有問題啊,我沒有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久病成醫,姚暮看多了鬼怪,現在也算是有個半吊子水平。

他心裡疑惑的很,剛才自己認真的看了一遍,就真的沒發現什麼不妥。

莫非是遇到了很棘手的?

“我們先換衣服,其實沒什麼事,不過是‘寸勁兒’,哪能天天碰到這些東西”林宛央邊說邊穿上那件紅色的道袍。

她很少穿這樣鮮豔的顏色,如今整個人看著都明豔了許多。

姚暮又問:“‘寸勁兒’是什麼意思?”

謝文穎解釋說:“就是湊巧碰到一起,老人去世,動物死亡、還有意外工傷,這些每天都發生,單著去看沒什麼,這次是湊巧所有事情擠在一起了,才會讓人恐慌。”

姚暮:“啊……就只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剛才沒發現不對勁,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

林宛央伸了個懶腰:“你覺得他們這緊張的樣子,我要說是‘寸勁兒’能信嘛,指不定等我們走後,要另外找道士神婆過來,鬧出更大的動靜,不如走走過場讓他們安心,你快把衣服套上啊。”

姚暮明白過來了:“怪不得你說要帶法衣過來,原來早就知道了。”

而且還帶了三件,連著他都有份。

若說是做法事,應該讓謝文穎和張哥上,這明顯是拉著他湊數。

道家的法衣做得尺寸寬大,只要不穿太廓形的外套,基本上可以直接套在外面。

三個人換裝完畢,拿了符紙和桃木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