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央收了這次的報酬三十萬,準備找個酒店去睡覺,隔天隨便逛一逛。

畢竟來都來了,不如順便旅遊下,等明天晚上再回去。

如今快到年中,姚暮也忙了起來,

他是幾家企業的大股東,雖然平時不管事情,但是各種會議還是要出席。

他對這些沒興趣,最大的作用就是坐一個位置湊數,用此證明自己來過,還沒有死。

姚夫人和獨子的關系,最近越來越不好,姚暮有了前面十幾年的緩沖,倒是看開了,並不怎麼傷心。

兩個人緣分淡,畢竟朱婉晴女士在自己丈夫死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多傷心。

直到聽律師說,丈夫把名下大部分的財産都給了兒子,這才流露出傷心和失望的表情來。

為此還大鬧了一場,覺得只拿到公司10%股份的一棟房子的自己,沒有受到應該有的禮遇和尊重。

比起他這個親兒子,朱婉晴女士對弟弟的兒子好多了。

甚至說過以後要把手中的股份都給對方。

姚暮無所謂,畢竟他手上的股份的各種分紅,夠浪一輩子了。

今天開股東大會,姚暮又碰到了朱女士,他禮貌的叫了聲‘母親’。

母親這個書面稱呼,比口語化的‘媽媽’要生硬很多。

朱婉晴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翻,不動聲色的說:“你最近倒是過得不錯,氣色很好,難道你不知道你表弟病了嗎?都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出門了,身為哥哥你都不去看望一下他?一點骨肉親情都沒有。”

姚暮敷衍的說:“我還真不知道,改天有空我一定去看看。”

對於人的話,他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上次刺青的事,他揍了人兩拳,都還沒仔細客人把賬算清楚。

去看唐遠?死了參加出殯可以,姚暮在心裡惡意滿滿的想。

他那時候生氣,對方用那麼下作的手段對付自己,但是也只能忍了,畢竟他做不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跑去去找一個降頭師來對付人,

但他絕對不聖母,而且很記仇。

林宛央當初也說過,用邪術去害人,早晚自己會惹上麻煩,有報應。

姚暮把車倒出來,剛準備走,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

姚暮把車窗放了下來,眼前的人他認識,也是公司一位高層的兒子。

程銳比他小幾歲,平時倒是和他的表弟走得近,他和人並無過多來往,大概也就是見面打招呼的關系。

姚暮打量著眼前的人,這都大夏天的,居然還穿著穿衣長褲,而且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紗巾。

這幅打扮說不出的奇怪。

程瑞低頭湊近和人笑了下:“姚哥你好。”

姚暮皺眉,不自覺地往後退,對方身上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像是很久不洗澡,為了掩蓋那種酸爽,又噴了大半瓶就香水。

最後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化學攻擊。

他聞著覺得頭有些發漲,和人隨意打過招呼,就關了窗戶。

作為男人糙點也可以理解,但也沒必要這樣這麼不講衛生吧!簡直讓人窒息!

姚暮在心裡把人嫌棄了一百遍,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了不對勁的。

那個味道……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聞到過,不過是潛意識裡想要忘記的記憶,所以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