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道士的那兩道符,不過是把病情稍微抑制住,

現在……病情繼續惡化,比從前更加。

助理邊領著人往裡走,邊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下。

助理嘆了口氣:“具體的病狀,你們看過病人了自然知道。”

說到這裡,他想到房間裡的情況,又有點反胃想吐。

林宛央走進去的時候,徐波正在和人說話。

那是他早上從市裡面的道觀新來的道士,張浩一直推脫不來,他就暫時找了其他人。

畢竟驅邪這個路子是對的。

兩個道士看了眼來的人,有些意外。

年輕人不好好工作都來造謠賺騙了嗎?

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才讓道教的印象分不斷的被拉低,這麼一想,他們就有些不高興了。

一位看起來年紀稍長的道士問:“你們是哪裡來的,有省道協的會員證嗎?請出示下。”

林宛央還就真的被問住了,自己還真沒有,屬於無證執照。

她咳嗽了一聲:“我初來乍到,還沒有來得及辦理,我們是豫山靜和觀的居士,道友你好。”

聽人自報家門,兩個道士對視了眼。

靜和觀,好像是有這麼個道觀,不過清虛道長不是半年前故去了嗎?

那道觀難道還有人修行。

清和光平時低調,道教協會有什麼活動也沒參加,不過他們對清虛道長印象不錯,從前打過照面。

明白這兩個不是招搖撞騙,那道長臉色稍緩,這才又說:“這個事情不是你們能解決的,別胡鬧回去吧。”

連著他們這些入門修行的道士都覺得棘手,更不要說居士了。

林宛央說:“兩位道長,我夢來都來了,還是順道看看再走,沒辦法就算了。”

李波點頭:“還是看一看吧,說不定有辦法呢?”

他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了,只要有一線生機都想去試一試,畢竟那是親兒子不能不救!

“你跟著我來吧,這個小孩也一起?”李波看著寶心,有些不放心問。

謝文穎點頭:“嗯。”

李波點頭說:“那好吧,你們最好又心裡準備。”

三個人跟著對方,走到了裡面的臥室。

推開門就聞到一種腐爛的味道,這個房間很大,但是窗戶都關緊了,密不通風。

大白天也拉著窗簾,市內開了燈,但是不夠明亮,照在灰色的桌布上死氣沉沉的。

房間上掛著各種裝飾品,有象牙,還有皮草。

床上坐著一個人,身上綁這層層的白紗布,旁邊有醫生和護士,正在給人上藥。

徐波低聲的說:“最開始,阿傑只是覺得身上癢,忍不住用手去撓,然後慢慢的開始長黑色的蘚,那時候張道長的符起了作用,可是從前天開始,阿傑胳膊上的面板開始一塊塊的掉。”

說到這裡,他開始有些害怕,怎麼會有這種怪病。

就像是蛇蛻皮一樣,可是蛇蛻皮的是沒有用老皮,徐波掉的卻是連血帶肉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