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麼也沒有。”

戰刃骸困惑道:“抱歉,小盾子,我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可以等一下嗎,我想去看看。”

“啊,”盾子往車身上一靠,“我不介意等一分鐘。”

——不愧是“超高校級的傭兵”。

腳步聲愈來愈近,一股涼意直竄上水落時江的後背。

越走近那處拐角,戰刃骸的眉頭皺得越緊。她很清楚這種感覺,多年摸爬滾打的傭兵生涯中被敵人監視的經歷不在少數,久而久之自然養成了這樣的直覺。

一步邁過去的同時,她已經一手橫在身前做出了一擊致命的進攻架勢。

戰刃骸一愣。

“有人在那裡嗎?”她妹妹在身後問。

“不……”戰刃骸搖搖頭,“誰也不在,可能是錯覺吧。”

“那快點走吧。”

江之島盾子無所謂道,再開口時滿是雀躍,語氣就像一個活脫脫的迷妹,“可別再耽誤我見到神座前輩——”

然後,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在他——一樣對這個世界感到無趣透頂的同類——面前展示絕望的魅力了。

“呼……”

捱到本丸地板的瞬間,審神者的心總算落了下去。

同樣終於卸下壓力的柴犬形象也不要了,有氣無力地徑直癱在地板上,只恨不能把自己攤成一張餅。

她就是仗著諾亞能隨時隨地開啟通往本丸的通道才追了過去,而也有靈力的薩瓦林也能透過——這一點他們早就試過了。

好容易緩過勁兒的一人一狗都沒注意到房間裡的另一個人,直到後者沉默半天,終於開了口,“主人,沒事吧?”

……噫!

她神經“唰”地緊繃起來,猛然一抬頭。

水落時江:“……”

水落時江:“山姥切君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一直在,今天是我輪值。”可能是因為她臉色不怎麼好看,山姥切猶豫了下,伸出手,“……還好嗎?”

審神者鬆了口氣,她倒不至於嚇得腿軟,更血腥的場面都經歷過——那還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但蹲久了實在有點麻,她扶著對方手腕起身,“謝了。”

“不怎麼樣,”剛從鬼門關前走過一遭,時江心情複雜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還眼睛疼。”

“啊,不,”她反應過來,“不用看我,我眼睛沒事。”

她只是親眼看有人把竹簽……整個人都不太好。

她事實上不怎麼能斷定那是人的眼睛,但依照江之島盾子“去見神座前輩”的說法,正好吻合了她和赤司的猜測——見到神座出流需要虹膜識別,那位理事是擁有許可權的人之一,不過,誰都沒想到她一下手就這麼狠。

而且……

她難以置信地輕聲道:“什麼人才會把這個和章魚燒放在一個盒子裡啊……”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山姥切隱約猜到了些,“需要我去叫大家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