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大和守安定笑眯眯地問,“我們可以問個問題嗎?”

水落時江:“……”

不能!

她倒是把話又咽了回去,自從那回在手合場親耳聽聞目睹了他的“噢啦噢啦”和“首落死”,她對大和守安定的瞭解又深了一層。反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想想還是故作大方地點點頭,“問吧。”

“大家都很在意,”加州清光打量著她的神情,“正好我們兩個今天都在場,就讓我們來問問。”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今天在巷子裡那位跟主人在一起的人類男性,”大和守安定收起溫和的笑容,嚴肅道,“是誰?”

“朋友啊,”時江若無其事地回答,“父母是舊識,所以我跟他是一起長大的,怎麼了?”

“就這樣?”加州清光半信半疑,“我覺得不簡單呢。”

“有種主人要被搶走的感覺啊——”

他盯著自己好好地塗著紅指甲油的五指抱怨道:“明明是我更可愛一點。”

“啊,清光又來了。”安定聳聳肩,“不過,連我都有點危機感——主人。”

他壓低聲音,一手擋在臉前,一副絕不讓旁人聽到的架勢,“你偷偷告訴我們,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

水落時江:“………………”

生日會的事就是從你倆這裡走漏風聲的,誰會信!

“嗯?”她無辜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兩振打刀當然看得出來她在裝傻,還不等一聲“主人”叫完,一眼看到正帶著謙信景光熟悉本丸環境的燭臺切,心道來得正好。

“任務,時政的任務要緊。”

水落時江一本正經地宣告,留兩個還沒來得及回過味的付喪神在原地,自己趕忙往那邊走了過去。

看謙信聽她提到拍照時的神情,燭臺切似乎已經把大致的情況告訴了他。

“謙信君,”水落時江彎著腰問,“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嗯、嗯……沒有。”

謙信景光縮在燭臺切的旁邊,“沒,沒關系,因為我是堅強的孩子,所以怎麼樣都可以。”

看他明顯還在緊張卻努力給自己打氣的樣子,審神者不由失笑,忍不住像對待其他短刀那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謙信景光還有些緊繃地縮著脖子,他雙拳握在身前。直到她的手落在發頂拂了兩下,那雙圓溜溜的藍眸驚訝地眨了眨,在審神者的動作後柔軟地彎起,對她露出了一個治癒度堪稱滿分的笑容。

水落時江:“………………”

她一把捂住心口。

“決、決定了,就這麼拍。”

“謙信君如果緊張,”她笑著望向一邊的燭臺切,“讓燭臺切先生在邊上陪著看吧。”

跟她猜的一樣,謙信景光雖然竭力勉強自己要堅強,終歸還是有些緊張。他當然是毫不猶豫地選了這個選項,好在拍攝過程一切順利,沒出什麼差池,簡直省心得不得了。

照片裡,留著圓圓蘑菇頭的男孩子發質柔順,暗藍的發色中透出些淺黑。他臉頰上還帶著嬰兒肥,身上小大人似的穿著的西裝就更顯出了故作老成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