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過分啊。”

三分鐘後,不動行光|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什麼叫‘走錯門’, 什麼又叫‘你是誰’, ”他憤憤不平道,“我只是醒酒了而已!”

下意識懷疑“走錯門”的長谷部不那麼自然地轉過頭去, 脫口而出“你是誰”的鯰尾大聲咳嗽了兩聲。雖然沒問出口, 但是也暗自嘀咕了不止一遍同樣想法的水落時江心虛地撇開視線。

“這個……”

老實人厚藤四郎爽朗道。

“因為不動你平時給人的感覺不像會這麼清醒吧。”

“確實。”藥研也在一邊附和, 他明顯正因為長谷部和鯰尾的反應而強壓著笑意,“兩種風格差別太大, 連我都不敢說一眼認出來。”

不動行光:“……”

“主人呢?”他轉頭,“主人肯定能看得出。”

“呃……”

可能不是她的錯覺, 不動君自從修行回來後就多了些和長谷部相似的屬性。

對上對方求證的目光, 水落時江眼也不眨地壓下了那一丁點心虛。

“當然,”她一口咬定,恍若先前一直在犯嘀咕的人真的不是她, “我看出來了。”

聽到這回答, 不動行光才算是滿意了點, 他帶著滿臉“我說什麼來著”的神色揚揚眉, 已經從審神者飄忽不定的眼神中瞧出真正端倪的幾振刀忍住笑沒揭穿她。

“但是,話說回來——”

亂若有所思道。

“不動你,”他笑眯眯的, 隨他兄弟沿用著一樣的稱呼,“這酒戒得還真幹脆呢。”

在場所有人——包括收到第三封信後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卻仍沒預料到這發展的審神者——無一不是這麼個想法。

這幾個月過去,誰都習慣了不動行光走到哪裡手上都不離甘酒罐的消沉樣子,眼下站在這兒的少年模樣的短刀卻是換了個人似的精神積極。如果不是親眼看見, 很難讓人把這截然不同的兩種做派聯系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