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選擇放不放棄攝影不一樣,溯行軍也不會因為我選擇如何而放棄追殺我。所以,還是冷靜下來思考怎麼做更管用。”

“而且,”時江搖搖頭,“山姥切君你們這麼努力,我要是隻會害怕,還怎麼當個跟你們相配的主君啊。”

她原先就覺得,與這些名刀名劍那聲名顯赫的前主相提並論是件有點慚愧的事。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真的太失格了。

“努力……”

這個詞像是觸動了下山姥切,他皺皺眉,“我昨晚可沒有……”

“真是的,為什麼在介意這個。”

水落時江失笑。

“的確,昨晚出戰的都是短刀和脅差,這不意味著留在本丸的就不努力啊。當初如果沒有山姥切君擋下那一刀,我現在未必能坐在這裡。”

山姥切沉默下來。

他還是希望審神者有危險的時候能在一邊。

當然,他清楚本丸的其餘刀劍也都是這麼個念頭,但隱約又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問題是……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要去問問兄弟嗎。

他茫然地想。

“山姥切君真的不坐下一起嗎?”見他仍是搖頭,時江嘆口氣,“明明是多副碗筷的事……啊,不過,時間差不多了啊。”

她卡著的當然是今劍修行回來的時間。

蹦蹦跳跳的小天狗進門第一眼看到審神者,立時驚喜出聲。

“主公大人,”他三兩步跑過去,“我稍微長大一點回來啦!”

“歡迎回家。”

水落時江彎眸,又上下打量了下他的反應,確認沒什麼問題才稍稍鬆口氣。

“一路辛苦了。”

今劍用力搖搖頭。

“現在能回來主公大人身邊就很好了。主公大人,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她還什麼都沒說,但今劍那雙紅眸掃向包紮的繃帶時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所以,以後也不要消失不見哦?”

果然……

聽見這句話,聯想到對方書信的內容,時江想。

還是有影響的吧。

她避開今劍的頭盔,摸摸他柔軟的銀發。

“當然。”

她答道,然後一秒打臉。

“……對不起我現在就得走。”

今劍:“咦?!”

“學校學校。”時江苦著臉道,在刀劍們吃吃憋笑聲中有點炸毛,“笑什麼啦,有什麼好笑的!”

她恨恨一跺腳,回去收拾書包。

清晨的公園跟傍晚一樣沒什麼人,她出去時,看門人還在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時江繞開可能會經過家門前的路,抄的都是小道,但最後要走到車站還得穿過條馬路。

她等著紅綠燈時,有些驚訝地看著一輛輛電視臺的車從眼前經過。

今天什麼日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