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江——”

水落時江還在出神,不知不覺中走到她桌邊的人驀地一拍她肩膀。

“……?!”時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一挺背,抬眼對上桃井的笑臉時才鬆口氣抱怨,“嚇死我了,還以為誰呢。”

“開個小玩笑。”

桃井五月單手支腰,眼睛彎成一道弧。

“各回各家前陪我去個地方吧。”

“明天開始就是一個月的暑假,”跟著桃井穿過街道,時江聽她解釋道,“桐皇這邊的訓練情況跟帝光比也不遑多讓。”

她懂。

“合宿馬上要開始了?”

“是啊。”桃井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青峰君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合宿會不會好好參加。”

“五月你作為經理是一定得去的吧。”

時江瞭然她的擔憂,“青峰那邊……平時的訓練他翹了也就算了,合宿這種活動,要不再跟他說說,你的話應該還是會聽的。”

“不好說哦。”

桃井五月道。

“叫他陪我逛街是這樣,可一說到籃球……”

“一切皆有可能。”見她有些沮喪地停下腳步,水落時江安撫性地把她往前推了推,“我能重拾對攝影的熱情,青峰也肯定能遇上值得一戰的對手重新喜歡上籃——”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桃井疑惑地回頭看去,瞧見僵硬得幾近石化的好友。

“對不起。”

過了好一會兒,時江的聲音才幽幽響起,艱澀得就像從遠方縹緲傳來。

“我不應該說一切皆有可能的。”

桃井五月:“???”

“就像萬分之四的機率四捨五入根本就是零,”想起複習地獄中擠出時間挖地的日日夜夜,水落時江捂住臉,“這個世界上也有不可能做到的事啊。”

比如毛利藤四郎,毛利藤四郎和毛利藤四郎。

就在她安慰五月的下一秒,對面街角二樓事務所的招牌便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慘痛打臉的現實迫使她不得不收回了這句話。

如果她現在拜一下這家毛利偵探事務所,水落時江不抱希望地想,有可能挖到毛利嗎?

“最近……偶爾會聽不懂小時江的話呢。”

桃井歪歪腦袋,困惑道。

“啊,先不說這個了,”她瞧見不遠處的店鋪,眼前一亮,“現在就進去看看,得趕緊買好合宿要用的東西。”

她被拽來只是單純當個伴兒,水落時江杵在一邊看著桃井左挑右選,偶爾幫忙給上兩句建議。

這麼聊著,桃井五月順口問:“對了,小時江要不要一起來?”

“我?”

時江指指自己。

“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