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面顯示的數字,時江眨了眨眼。

“要等的時間比我想象中長啊,”她就近靠在牆上,“是要到倒計時結束才能知道是誰嗎?”

“可以根據時間判斷出刀種。兩小時三十分鐘,不是大太刀,就是……”

諾亞頓了頓。

“您之後一位拍攝物件。”

“……”

水落時江沒說話。

她挺在意他們到底是依據什麼來指定拍攝順序,但想也知道諾亞絕不會像先前那樣告訴她。

算了,先不說下一位,第一位都還沒搞定呢。

要等兩個多小時,時江百無聊賴地摸出手機。她點進推特,盯著還光禿禿的主頁看了一會兒,又瞄向靠在門邊的山姥切。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有些別扭地又扯住頭上的白布,側過頭去。

換個角度想,他在用他的方式陪她。

“山姥切君,”水落時江清清嗓子,“來玩遊戲嗎?”

時政給的手機自帶流量和訊號,用來打遊戲跟itch看直播都是免費,簡直不要太美滋滋。雖說她也用不著愁每月套餐的錢——母親的秘書都會幫她交了——但她自己的手機聽說到本丸沒訊號就沒帶。

這手機裡還沒來得及下多少東西,她幹脆現場下了個休閑向的遊戲。

只是上手操作對才獲人身的刀劍付喪神而言未免難了點,水落時江一邊指揮一臉糾結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的山姥切怎麼砍樹怎麼割草怎麼做火把造陷阱抓兔子一邊憋笑,他操作的威爾遜小人不小心砍到蜂窩後正被蜜蜂追得滿地圖跑。

鍛刀爐傳來“叮”的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音效有種麵包烤好的感覺。

內心腹誹,她還是放下手機,按照諾亞所說的操作起來。

飄散的櫻花中,顯現出男人的身形。

“我名為壓切長谷部。”

他恭敬地行禮。

“只要是主命,無論什麼都為您完成。”

“果然……”

餘光瞄著講臺邊的老師,再次想起昨天的事,水落時江忍不住小聲跟向導ai吐槽,“還是很奇怪吧?”

她盡可能地壓低了聲音,可還是被聽到了。

“水落同學,”女教師嚴厲地眯起眼,“你在說什麼?”

“不不,什麼都沒有!”

一眼瞥見教科書上的公式,她飛快為自己找好藉口,“我這個公式沒背熟,剛才自己想多念幾遍。”

老師半信半疑地放過了她。

“如果您有什麼想跟我說的,”諾亞提醒,“可以寫在紙上,裝置上附有微型攝像頭的。”

……你不早說!

等等,水落時江心情複雜地想,還好她因為短暫脫離輔助裝置也無礙,某些時候記得先把耳夾卸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她嘆口氣,取出自動鉛筆在本子邊上寫了句話。

‘主人什麼的,果然還是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