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檔案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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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劉老發話, 幾個警察舉起了手。
劉老輪流聽他們分析, 偶爾嗯一聲。
刑三的王隊長說:“三起案件每件案子的案發時間都在不同時段內, 而案發地點都在郊區或者遠離城市繁華區的偏僻地段,並且還都是一些偏僻狹窄的小道, 作案者應該對作案地有一定了解,我覺得有可能是附近住民。“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笑了:“老王,行不通吧?要是一起案子也就算了, 可這是連著三起,而且是隔著老遠的三個地方。”
王隊長沒放棄:“一個人的話行不通,但要是一個團伙呢?”
這話正合了一部分人的心思,大家精神一振。
王隊長分析:”團伙作案,來自不同區域的三個人互通訊息,用同一種手法作案。“
有人詫異:“那這是仇殺,還是無差別作案?”
一夥人低聲議論起來,有的說是有組織的仇殺,有的說也可能是無差別作案。副廳覷一眼劉老,老人家靠在椅子上, 悠閒地半閉著眼睛。
默了半天的許至清舉手:“等等,三起案子的作案者身高體重都已經確定了是一致的。要是團伙作案,難道團伙裡三個人連身高體重都一樣?”
緝毒隊的林虎點頭:“那假設是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還連著三個地方都去過並且非常熟悉作案地點, 就有可能是原住民, 或者對犯罪地點進行了提前踩點……但從案發地點附近公路的攝像頭來看, 案發前後那段時間裡並沒有什麼可疑車輛或者行人經過。兇手要不是當地的住民,就是神出鬼沒了。“
另一個警察接過話頭:“如果是原住民也說不通。案發地點都是偏僻地區,住民本來就少,經過調查,鄰里關係都算和睦,平常也沒什麼摩擦。民眾又差不多都是典型小農家庭,社交圈子狹窄,平時就靠種地養雞自給自足,既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能力。我看,住民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小。“
許至清猜測:“或許兇手提前潛伏在作案地點附近?一來調查環境為作案做準備,二來在攝像頭裡也不會引起懷疑。”
“案發的時候咱們都在附近搜尋過了,住民也都問過,這個兇手就算潛伏在附近區域,他總要吃總要睡吧?這些總會留下痕跡。就算潛伏個好些天,吃住都解決了,一個外來人怎麼可能完全不被當地人發現?這些住民來來去去就是鄰里見面,有生人來他們肯定會有所察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論證反駁,最後還是刑二隊長老梁拍案:“要不就還是先從團伙作案切入得了!”
於是會議從團伙作案切入,但討論了半個小時都沒能討論出什麼結果:團伙成員怎樣監控現場?如果是外來戶如何才能不引人注意?如果是兇手收買村民提供線報,然後再過來佈局綁鋼絲……
怎麼想都不是正常人做的事。
許至清沮喪起來,陳飛鷹看著白板上列的時間軸以及社會關係樹狀圖,在腦海中重理思路。
最早接到報警並負責處理鐵絲割頭案的不是市公安廳,是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雖然重視這起兇殺案,但因為犯罪現場是『露』天現場,勘查範圍大,可疑痕跡分散等各種因素,案件拖延遲遲未破。
案發現場是在北區近郊處,報警的民眾並沒有什麼保護現場的意識。相反還有不少獵奇心理,愛看熱鬧的好事者一擁而入,不僅對著屍身大肆拍照,而且隨意進行踩踏,把現場破壞的一乾二淨。更糟糕的是當天大風,死者身上的零碎物品,以及可能存在的零碎線索被吹走不少,給勘察造成了許多麻煩。
陳飛鷹提筆在參會資料上劃去現場線索這一條,痕跡線索已經被破壞殆盡,不過沒有兇手存在的犯罪現場,來自受害者的物證線索提供不了太大幫助。
眼看剛得出來的結論又要沉底,眾人情緒有些陷入萎靡,劉老卻依然老神在在,點了現場唯一一個還沒發言的人:“小陳同志說說,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反應了半秒,陳飛鷹才意識到這聲“同志”是在叫他,起身徵詢:“我有幾個疑點,但要用到放映儀。”
劉老唔了一聲:“用吧。”
他走到臺前,『操』縱電腦展出幾張圖片,其他人視線跟著過去,螢幕放出來的是案發現場的環境照片,不是屍體部分,並不血腥恐怖。
上面依次標註一二三,分別對應第一起案件到第三起案件的現場圖。照片上是兩根電線竿的特寫,中段部分有崩裂凹痕,是繃緊的魚線在上面長時間綁縛所造成。
眾人觀察分析,許至清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一陣子,還是沒琢磨出裡面的名堂:“這個哪裡有問題?”
陳飛鷹放大了水泥電線竿上的崩痕,上面用數字標註了痕跡的長度和深淺:“魚線在上面綁縛的時間長短,和電線杆上的凹痕深淺成正比關係,魚線捆綁時間越長,痕跡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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