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檔案叄(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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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裡召開“7·29魚線割頭案”座談會,有深資歷的刑警都要求到場。
二十多個警察依次落座,門一開,走進來的不是調查專員,而是個穿太極服的老頭,樣子看上去七十多歲,挺拔的身態勝過不少年輕人。
坐在陳飛鷹左側的許至清忍不住用手拱了拱同座,『露』出與有榮焉的神『色』:“看到了嗎,這可是我們公安廳的老神探,劉老,號稱那個當代福爾摩斯……”
劉老是建國時期就存在的老刑警,資歷深厚,眼睛毒辣,偵破疑難懸案無數,在警察後輩之中備受推崇和景仰。
公安廳的傳奇人物難得一見,陳飛鷹抬頭,剛好對上對方鷹隼似的眼,他眼瞳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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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時,劉老已經看向別處,剛才的注視好像只是錯覺。
劉老上座,雖然上了年齡,說話依舊中氣十足:“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一天了。但為了能夠早點休息,還是希望大家夥兒提著勁兒,不要鬆懈。”
一邊的副廳長笑道:“有您老這位神探在這兒,我們愁什麼呀。”
劉老沒好氣:“要是請我來就為偷懶拍馬屁,我可走了!”
“哎,哎,您老別生氣,晚輩說錯話了。”
辦公廳裡響起一陣鬨笑。
兩句閒話過,眾人的注意力全部轉到了案件上去。
橢圓長形的辦公桌前擺放一塊巨大的白板,上面詳細標註了“魚線割頭案”的具體時間線以及案發始末:
七月二十九號下午,有居民在北區近郊處的一個下坡口發現一具無頭男屍和一輛摩托車,頭顱滾落在離身體七八米處的塘邊上。法醫屍檢驗出的死因是:被害者騎摩托在小道口下坡時,被兇手預先懸在電線杆上的魚線割頭。
警方調查發現,下坡通向魚塘必經的小道口兩邊分別有一根水泥電線杆,兩根杆子上各緊緊地拴著一根魚線。鑑定部在上面測出魯米諾反應,經檢驗,魚線上的血『液』dna與屍體一致,證實魚線即為致死兇器。
根據死者家人的證詞,死者習慣每週日一大早起來,騎摩托車到北區近郊的野生魚塘進行垂釣。垂釣時間不定,有長有短,因此失聯後家人第一時間也沒想到報警。
第二起事故發生在八月十三日,地點在東區北段。受害者是一對夫妻,妻子每天凌晨四時左右會騎電動三輪,帶腿腳不便的丈夫一起趕早前往農村採購新鮮蔬菜。作案者同樣在道路兩側的電線杆上懸起了一段魚線,加上泥濘路段坡陡車急,女人被線削去腦袋,頭頸鮮血頓時噴湧如泉。
丈夫剛好栽倒在車上逃過一劫。但是親眼目睹妻子死亡慘狀,如今精神狀態瀕臨崩潰,在醫院接受治療,不願回想當時情景。
第三起案件發生在八月二十六日,案發地點在北區,死者被發現時頭顱和屍身分離,被害的手法與之前幾人一致。不過是個年輕人,二十五,喜歡在曠野小道上飆車,經常選擇無人時段行駛於事發路線,這也是死亡原因。
從第一例案發到現在,魚線割頭案一共導致三人死亡,一人受傷。
案件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大,不少居民陷入恐慌之中,一時間不少人嚇的不敢再騎電動車,摩托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交通隊倒是減少了不少工作負擔,但廳裡領導的脫髮速度卻以肉眼可見的變化加快了。
副廳問:“劉老您怎麼看?”
“我還元芳怎麼看呢!”
劉老一句話,底下人都憋著笑,許至清差點笑場,劉老卻掃了眼會上的警察們:“年輕人腦子轉得比我老頭子快,叫他們先說吧。誰先說說?”
“瞭解。”陳飛鷹翻了翻上午的報告,閉目深思。
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根據江勤健之前提供的線索,他在腦海中斟酌了一番,在腦海中重新給兇手做犯罪側寫。
——兇手對南京市道路狀況非常瞭解。幾次作案都能避開人為打擾和攝像監控,這意味著他對道路人流量,以及路口設攝像頭情況把握的相當清楚。
——兇手具備一定的職業水準,在具有一定規模的公司上班,作息規律,生活水平不算低,但離富裕尚有距離。
——兇手自負且自卑,內心脆弱敏感,極易受到外界因素刺激,最近在工作上應該遭受過挫折,也許是降職,或者調薪。
而江勤建所提供證詞,其中一點是“食指指腹有劃傷”。經過痕檢部檢驗:在案發現場樹上取到的灰塵指紋,左側根基線上部的細節特徵體現出長線狀痕跡,傷口位置以及時間符合證詞中的劃痕。
那麼江勤建的證詞可以部分採信:兇手住在北區靠東部;個『性』沉默寡言,很少開口;有一定釣齡,釣魚以及選具經驗豐富。